突然想到她的血……
凤轻语毫不犹豫的一到划开了自己的手腕,鲜红的血顺着手掌流淌下来,染红了床单,她将手慢慢靠近蛊虫。
蛊虫像是闻到了世间最美味的餐食,从里面爬了出来,往凤轻语的手腕爬行。
它的速度奇怪,眼见着就要从凤轻语的伤口钻进去,可是它的速度怎么敌得过凤轻语,一个白玉净瓶横在蛊虫的面前。
凤轻语手一抖,蛊虫就已经掉进了玉瓶中。
凤轻语来不及替轩辕璃夜和自己止血就已经昏了过去。
若是此刻谁走近这念语宫,估计会吓得直接昏死过去,一男一女同时晕倒在床上,男的神身上还一丝不挂,胸膛上淌着血。女的也是,浑身湿透了,手腕处留着血,嘴角处也是一道鲜红的血迹。
这样的场面实在是太过吓人了。
哦,对了,屋里还倒了一堆的黑衣人。
这场面简直堪比恐怖分子袭击了。
轩辕璃夜的穴道自动解开之后,就醒了过来,第一感觉就是心脏处钻心的疼,像是被人划了一刀。
他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脑袋,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什么时候自己竟然没穿衣服?
还有,他的心脏处真的被人一刀划开了,还在流血,怪不得他觉得浑身没有一丝力气,连抬手的动作都十分的困难。
“娘子?”他的目光突然落在倒在一旁的凤轻语的身上。
脑袋里突然一疼,一段他不愿意接受的记忆冲进脑海,那些事……他真的做过?真的都是他做的?
不敢多想,轩辕璃夜坐起身,扶起倒在一旁的凤轻语。
还好,娘子没事,她还有呼吸,还有心跳,还能被他这样抱在怀里。
“来人,传太医!”轩辕璃夜几乎是用内力在狂吼,站在很远的侍卫都能够听见他的声音。
太医来了。
轩辕璃夜已经随意披了一件袍子,胸前还在流血,此刻他已经没有心情顾及这些,他只想确定娘子的安危。
太医替凤轻语诊脉之后,连连摇头,怎么会伤成这样。
“朕的皇后到底怎么回事?”轩辕璃夜的声音比之任何时候都要骇人,不过他此刻的眸子已经化为以往的棕色。
“回,回皇上,皇后娘娘她,周身多出经脉受损,尤其是丹田处亏损的最为严重,而且失血过多,导致内力全失,昏迷不醒!”
太医每说一个字,轩辕璃夜的眉头蹙得就深一分。
“朕不是听你说皇后的伤势,而是医治之法!”他的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想通过体温给她温暖,她的身体太凉了,若不是那微弱的心跳,他几乎都要以为……不能,他不能失去她。
老太医被轩辕璃夜这么突然一吼,吓得心脏病差点犯了。
不是皇上他自个儿问的皇后娘娘怎么回事吗,他就如实回答了,怎么这会儿倒是他不对。这年头,当个太医难,当个不被皇上骂的太医更加的难。
若不是还有一家老小,他都要辞官归乡了。
唉……一大把年纪被皇上骂成这个熊样儿,心里实在不怎么好受。谁让人家是当皇上,他是当臣子的呢,就该如此!
“皇上,这经脉受损,老臣可以开些药方子医治,可是这…。失血过多、内力全失老臣就没有办法,只能靠娘娘醒来之后慢慢调理,至少在两个月内,娘娘万万不可使用内力,不然暗受损的丹田可真的没救了!”
失血过多,他总不能将那些留掉的血再让它留回去。内力全失,他一个当太医的也是没有办法的。
轩辕璃夜皱着眉,似乎对于他的回答十分不满意。
老太医战战兢兢的离开了念语宫,回去煎药了,临走的时候还特意好心的留下了一瓶上等的金疮药,他看到皇上的衣服上都是血,想必也是受伤了。
皇后娘娘也是,手腕处的伤口明显是被利器所划伤的。
轩辕璃夜的眼睛一刻也不舍得离开凤轻语的脸,手指轻轻的抚摸她如月的细眉,高挺的鼻梁,柔软的唇。
最后,手指落在她的脖子上,那上面有一道清晰的红痕,很深,很明显。
他都记得,这是他掐的。
他怎么能对娘子下手,怎么能!
想到此,轩辕璃夜恨不得杀了自己,若是他没有猜错,娘子体内耗尽的内力还有她的伤都是为了救他。
轩辕璃夜的喉咙一阵血腥,又生生的咽下去了。
一直到深夜,轩辕璃夜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床上染血的床单已经换下来了,凤轻语身上的衣服也都换下了,地上倒着的一群黑衣人也消失不见了。
偌大的念语宫就剩下轩辕璃夜和凤轻语两个人。
轩辕璃夜就躺在她的身边,手臂揽着他,突然,脑子中的突然闪现了什么,他的手覆在凤轻语的腹部。
他记得那个时候,他们的孩子已经五个月大了。
如今…。应该是出生了。
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