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太医已经看过了……”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非嫣回答这些问题时的神情都是凄然地的。
“非嫣,她到底……怎么了?”
这一刻,即使他不想相信凤轻语的话,也不得不相信。
“非嫣从出生开始就得了一种罕见的怪病,她不能见阳光,体温比一般人要低,且,活不过十六岁。”她只能这么跟晁羿说,灵魂一说实在太过令人匪夷所思。“这些都是他亲口告诉我的,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
凤轻语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
这是非嫣消失之时掉落在床榻之上的,应该对她很重要。
“这是非嫣的玉佩。”
晁羿颤抖着伸出手,将凤轻语手中的玉佩窝在手中。
那力道,仿佛要将玉佩生生捏碎了,却又不舍得。
“你,是谁,为何会跟非嫣长得一模一样。”晁羿抬起头,看着凤轻语,分明就是一模一样的样貌,一模一样的声音,怎么就不是他的非嫣。
“我是谁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知道我不是非嫣就够了。”多的,她也不想再解释。
他看着凤轻语,“你冒充非嫣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我若真的有什么目的,你以为我会傻到跑来告诉你这些吗?我大可以一直顶替非嫣的身份欺骗你,是非嫣临死的时候求着我,她不想让你伤心,而我正好欠她一个人情便答应了,现在我要去做自己的事情,没有功夫在这里演戏。”
凤轻语的话半真半假。
至于晁羿信不信就不是她该操心的。
明日,凤霆苍赐婚的圣旨就会下来。
最多后日她就会离开这里,在此之前,她想跟晁羿说清楚。
“那天在镇南王府,还有客栈之中的人是你?”
晁羿想起自己之前在镇南王府和客栈里见到非嫣的时候就觉得十分奇怪。
“不错。”凤轻语大方承认,“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你是何目的才将计就计。”
凤轻语转身,“该说的我都说了,非嫣她希望你能快乐。”
说完,凤轻语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烛光摇曳。
晁羿盯着手中莹润的玉佩,终是落下了一滴泪。
啪!
滴落在玉佩上,溅出一朵花。
翌日。
赐婚的圣旨已经送到了驿馆。
西门沣终于可以堂而皇之的出入席雨殿了。
坐在凤轻语的对面,西门沣拿出手中明黄色的圣旨放在她的面前。
“本太子很是好奇非嫣是如何说服凤霆苍的?”
非嫣公主身上背负着天大的预言,凤霆苍怎么可能放人。
“这你就不用管了,明天就出发,我要尽快到夏蜀国。”
凤轻语扫了一眼桌子上的圣旨,在她看来,不过是一张普通的纸罢了。
西门沣看着她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心中泛酸,“不知道的还以为非嫣公主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给本太子呢。”
凤轻语横了他一眼,西门沣立刻闭嘴。
“你放心,本太子这就回去派人将聘礼抬到皇宫,明日一早,保证让非嫣风风光光的出嫁。”
好在他来的时候本就打算迎娶非嫣公主。
所以聘礼也一并带来了,只不过一直放在客栈。
没想到……
倒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扶桑进来了,手里端着大红的嫁衣。
看到西门沣在此,扶桑忙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
扶桑走到凤轻语的面前,将嫁衣放在桌子上。
“公主,时间匆忙,这是皇上吩咐了上百位绣娘连夜赶制出来的,公主是否试一下尺寸合不合身?”
“不用了。”反正她也不会穿在身上,“姑姑应该知道本公主的身量,本公主相信姑姑。”
扶桑点了点头,将嫁衣收起来放进柜子里。
西门沣的视线从头到尾都在凤轻语的身上。
不知听谁说过,女子见到嫁衣的那一刻,脸上总会带着喜色。
可非嫣的神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扶桑姑姑,这些放在哪里?”
随后,一群宫女整齐的走了进来,手上都端着精美的首饰,还有胭脂水粉,都是明日要用的东西。
☆、 璃爷来了
扶桑指了指一旁的檀木梳妆台,“放在上面吧,手脚利索些,千万不可有差错。”
“是。”
宫女们排成一字形,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东西一一放在梳妆台上,甚至连一点轻微的声音都没有发出。
待所有的宫女都出去,扶桑才将首饰、脂粉都检查了一遍才放心。
“公主,奴婢告退。”
西门太子在此,她当然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凤轻语淡淡的扫了一眼梳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