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焚城,火光与落日争辉,映的天际满是红霞。
废墟之中的城池,有着一排排兵丁有序而过,肃杀之气,刺骨心寒。
广场之上,一身白衣的岳山立于赵东青身侧,眼中透着不忍。
“赵兄,宁王该杀,但何必株连他人?宁王府上下三百余口,绝不大部分都是懵懂无知的奴仆妇人,何不饶他们一命,也可彰显你的仁慈?”
“岳兄,慈不掌兵!”
赵东青回首一笑,笑容就如他身上那冰冷的铠甲,透着斑斑血腥。
“活与世间这烘炉之中,没有人是无辜的!宁王在拒开城门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和伴他而生之人的命运!”
“来人!”
“在!”
“杀!”
随着赵东青一声令下,三百余头颅滚滚而下,鲜血流淌,铺满偌大的广场。
岳山双眼茫然,只觉自己心口砰砰跳动,满腔纷乱的情绪无处抒发。
“继续带人过来!”
而赵东青依旧面色冷峻,再次开口下令,又有百余人被拉入广场。
“将军,小人自起事就跟随在您身边,还望将近念在小人尽心追随的情份上,饶小人一命啊!”
“大人,那一吊钱真不是我拿的,是有人陷害我啊!”
“姓赵的,我们跟你混,就是图个吃香的喝辣的,现在就玩个女人,你就翻脸不认人,你好没义气!”
场中,背缚双手跪倒在地的都是一个个身材魁梧的军汉,他们有的临阵退缩,有的贪墨钱财,有的不尊军令,都有应罚之理。
但是……
“赵兄,罪不至死啊!”
岳山幽幽一叹,却知自己的劝阻根本无法改变对方那坚如磐石的心意。
“军令如山!”
果不其然,赵东青声音的冷酷,就如腊月寒风,即使周遭烈火汹汹,也压不下那股寒意。
“今日的杀戮,是为了整顿军纪,以后才会少杀!”
“岳兄,你心有任侠之意,却不够狠!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都不够狠,这是你的缺点!”
大手一挥,赵东青冷声开口:“杀!”
刀光滚滚,人头落地,喷溅的鲜血,染红了岳山的双眸,也让睡梦之中的郭客悚然惊醒。
二元庙!
曾经的老大三眼进了监狱,但根源依旧,混乱仍在持续,随着时间的推移,黑暗之中也再次生出了新的帮派。
在这处破旧而又宽大的厂房内部,简陋的帐篷里摆放着简单的道具,一男一女正在上演着某些不雅的画面。
在一旁,一个摄像机正自尽职尽责的录着画面。
十来个打扮随意的男子四散在房屋之中,酒瓶、饮料,各种瓜子碎屑四下丢弃。
“老大,这盘带子怎么样?”
角落里,尖嘴猴腮的小春蹲在电脑旁,笑眯眯的看着自家老大,彪哥。
“这女的哪里找来的?反抗的不够味啊!我们拍的是强片,不是他妈的让她来享受的!”
彪哥一脸不满的呸了一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去找个清纯点的过来。”
“老大,您这要求也忒高了,又要良家妇女,又要清纯点,又要演技好。咱们这条件,凑活凑活就得了!”
小春在一旁嬉笑:“以您的想法,咱们除非是来真的。”
“真的,也不是不可以!”
彪哥双眼一亮,轻轻舔了舔嘴唇:“你去找个目标,彪哥我亲自出演男主角!”
“彪哥,您说真的?”
小春双眼一亮:“我这里还真有一个目标!咱们随时都能动手!”
“他妈的,我看你是早就动这个念头了!先去把浩子叫过来,他这个摄像师可少不了。”
彪哥在小春头顶拍了一巴掌,笑着骂了一句。
“好嘞!”
小春直起身子,朝着外面跑去:“浩子,没吸粉吧?没吸的话赶紧滚过来!”
“咣当……”
外面陡然响起一声巨响,似乎是厂房大门倒塌的声音,让奔跑的小春猛地定住脚步。
“怎么回事?”
彪哥怒吼一声,‘噌‘的一声从身旁拔出一把西瓜刀:“是那个兔崽子不长眼,敢来老子的地盘闹事!”
话音未落。
“彭……”
一个黑糊糊的人影撞塌门户,跌入屋内,蜷缩在地不停的哀嚎。
“浩子?”
小春原地一跳,急忙朝着后面招呼:“兄弟们,都操起家伙!”
“啪!”
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踏着门板,进入这隔断之中。
起身的十来人本已握住手边的兵器,气势汹汹,这个时候看清了来人,神情却是猛地一僵。
“怪……怪侠!”
“操他妈的,管他什么怪侠,都跟老子上!”
彪哥怒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