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王李顺有三个儿子,老大早夭,老二李晓就是屋内的年轻人李公子,三子李安尚且年幼,还未足岁。
李晓作为现在太平军的唯一确认地位的传承之人,受到的不是太平王全方面的保护,而是最为严格的考验!
只要有他参与的战事,每次与敌作战之时李晓必定会在战场的最前线。
就如今日的固安县之战,在战事还未开启之时,他已经率着自己的亲卫提前来到了县城之内,潜伏了下来。
城内的反正之人是他亲自谈妥的,整个行军计划也是他一手完成的,而与门阀欧阳家的交涉,太平王也全权交与他负责。
李晓的声望在太平军中也在这几年逐步攀升,现今也只在其父太平王李顺一人之下而已!
今日与欧阳家的长子欧阳震的谈判极为顺利,再加上身旁又有佳人陪伴,软语馨香。李晓的心情很不错,通常严肃的脸上也挂出了丝丝笑意。
但从天而降的攻击让他的笑容消失殆尽,对于陈子昂的突然袭击他虽然惊讶但并不害怕。
他经历的战事多的自己都已经数不清楚,太多次的生死危机早已磨砺出他那遇事不慌的性情,况且他本人武力也极高,身旁还放着自己的宝剑,周围更是有太平军大将在侧,他又岂会害怕这突然从天而降之人?
‘好胆!’
电光火石间,李晓已经明白了来人的用意,这是想要擒下自己作为筹码,用来摆脱困境。只是明白归明白,李晓心中仍旧怒意陡生。
这是当自己是泥捏的了!
“喝!”
惊怒之中,李晓临危不乱,双手一翻,身前的实木长桌已经翻滚着朝上撞去,巨大的木桌腾空而起携带出‘呜呜’的风声。
“咔嚓……”
几十斤的实木长桌就连略微阻拦一下也没有做到,再碰到陈子昂手中棍棒的瞬间就被从天而降的巨力砸了个稀巴烂,乌黑棍棒余势不减的继续点向下方的李晓。
李晓身子一低,身旁的带鞘长剑已经出现在自己的手中,来不及拔剑出鞘,长剑带着剑鞘已经横在了自己的身前,妄想拦下从天而降的棍棒。
“当……”
棍棒撞击在的剑鞘之上,悠扬的声音轰然爆发,李晓身子一颤,只觉得一股沛然大力直冲体内,双膝一矮,整个人已经狠狠的跪倒在地上。
“咔嚓……”
地面上铺就的青砖咔嚓作响,坚硬的砖块上瞬间裂出密密麻麻的纹缝,李晓口中一呛,一股鲜血直冲咽喉。
“噗……”
血雾喷洒,周身乏力,李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面前那矮小之人挥棒直冲自己而来。
不过他的眼中却毫无慌张之色。他知道,自己虽然暂时不能动弹,但却有人能够保护自己的安全。
陈子昂从天而降,一棍杵的那位李公子身受重伤,漫天瓦砾在半空中沸沸扬扬的掉落,而他本人已经先一步落到地面,反身一棍就欲再次朝那李公子抽打上去。
“呜……”
屋内好似刮起一股怪风,一个杆长半米,锤头直径十余厘米,锤身三十六面的精钢长锤已经猛然出现在陈子昂的身前。
那李公子身后的男子身躯一躬,身侧的两柄大锤已然落入到他的手中,也不见他如何作势,身体已经瞬间跨过两人之间的距离,悍然发动了攻击。
长棍一横,猛然格挡在身前。
“当……”
两者交击处一股风浪猛然涌出,引得屋内的窗帘哗啦啦作响,陈子昂脚下一顿,来人抽身后退,一个扭身已经再次扑来,另一手的大锤已经夹杂着凶猛的劲风,至上而下的轰然砸下,凶猛霸道浑然不做丝毫防守姿态。
‘好力气!好身手!’
棍棒一挺,陈子昂已经与来人疯狂的撞在一起,巨锤与铁棍猛然交击十余次,声音犹如钟磬频敲,战鼓急鸣,气氛瞬间达至顶峰。
光滑的青砖地面瞬间出现了无数裂痕,漫天瓦砾直到这时才缓缓落下,而那男子面目黢黑,双眼凶光四射,与他刚才默默不语、矗立不动犹如雕塑般判若两人。
他手中双锤疯狂舞动,靠着一股悍不畏死的疯狂之态,竟然在这瞬间死死的顶住了陈子昂的猛烈进攻。
可从他急促的呼吸,不知觉的紧咬牙关造成嘴角流出丝丝血迹中,也能看的出他这是勉力维持,绝不可能持久!
“史兄弟,我来助你!”
大喝声中,一杆方天画戟闪过一道精光,快速绝伦的划向陈子昂的腰间。
“嚓……”
方天画戟的月牙刃划过不知是何材质的乌黑铁棍,在屋内闪出一道细微的火花,点点火星喷溅中,陈子昂以一敌二,三人已经战做一团。
‘果然,这位下了马功夫立马掉下一大截!’
感受着方天画戟中传来的力道,陈子昂心中一喜,刚才自己几乎被他压着打,现在却要换人了!别以为你们人多老子就会怕?告诉你们,没门!
脚下咔咔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