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脏不时的发出灼热之感,让陈子南即使是在睡梦之中也是眉头紧皱,痛苦不堪。
“南儿!”
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他仿佛再次回到几年前母亲还在的时候,往日的时光浮现,就连身上的痛楚似乎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南儿!”
声音再响,陈子南蓦然睁开双眸。
我不是在做梦!
“娘?”
他张了张嘴,看着不远处那蒙面的女子发出轻轻的疑问。
“娘!”
下一刻,疑问变为肯定,虽然夜色下看不清对方黑纱下的面貌,但那温柔慈爱的眼神、熟悉的感觉让他猛然从床上坐起。
“南儿!”
那女子上前一把搂住陈子南,黑袍下的娇躯似乎都在都在颤抖。
“娘!”
熟悉的感觉首次离得自己这么近,陈子南不由得双目一红,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南儿,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那女子身子突然一滞,松开双手看向陈子南那瘦弱的身躯。
黑纱下的美眸透着股幽幽的光芒,把眼前少儿的身躯内外一览无遗。
淤积的经脉,枯竭的肉身,暗淡无光的元神!
“是陈苍柏虐待的你?”
女子牙关紧咬,心中怒气勃发,双眸开始泛起赤色的光芒。
“不是父王,这些年我都没怎么见过他,是王妃!”
陈子南眼中满满的都是仇恨的光芒。
“他给我一本毫无特色的回春功,还用大药逼我修炼,我偏偏不如她意!”
“当时你父亲哪?”
女子语气冰冷,即使看不见她的表情,也能让人猜到她那一脸含霜的脸颊。
“父王外出公干,要很久才能回来。”
陈子南语气中对现今的镇南王也是怨气积郁。
屋内陷入沉默,良久那女子才缓声开口。
“南儿,你最近受猛烈药力入体,却没有施法炼化,造成经脉淤积,肉身虚弱,需要时间慢慢调理。”
“我现在问你,你是愿意呆在王府里,还是跟谁为娘走?”
“我当然是跟着娘走!”
陈子南上前抓住女子的衣袖,唯恐对方再次抛下自己不管。
“你先不要急着选择,为娘所去的地方极为危险,动辄就有生命之灾,就算是我过的也是小心翼翼。”
女子眼露柔光的拍了拍陈子南的肩膀。
“而在王府,你虽然会受到王妃的一些委屈,但只要放下架子,也能过的安安稳稳,等到了成年能够出府立宅之时,自然就天高海阔了。”
“不!我不要!我要跟着娘!”
陈子南双眸通红,死死的抓住对方。
“好……,好!”
女子也是声音哽咽,她又何尝愿意骨肉分离。
“我先送你出府,等下再回来找杨元香报一报这些年她虐待我儿的大恩!”
“娘,可不可以带上绿衣?”
“谁?”
“我的贴身丫鬟。”
陈子南低下头诺诺的道。
王府大院。
月色之下,一道淡淡的影子沿着道路前行,速度极快却丝毫不带风声,就连经过的地方也毫无一丝痕迹,就像两者处在不同空间一般。
影子一顿,停在了王妃所在的院落之前。
黑纱下双眸中的光芒渐渐黯淡,心跳停止、呼吸俱静,停下的人影像是失去了生机一般。
身子前飘,缓慢的越过墙壁,渐渐的朝着卧室方向靠近。
院落内鲜花遍地,姹紫嫣红,那人影飘在其中却不能使娇嫩的花朵弯下蓓蕾,整个人就像是行在人间的幽灵。
窗扇近在眼前,那人影却突然顿住,黑纱下的双眸似乎闪过一丝奇怪。
“是谁?”
屋内猛然响起一声怒喝,窗扇轰然炸裂,一道红菱从中贯出,蜿蜒扭曲的缠向人影。
“杨元香,你到底有多怕死?竟然连自己的屋子里都布上迷离香!”
黑影里传出娇笑之声,身影晃动,轻巧的避开那铺天盖地的红菱。
小院内突然陷入一片寂静。
半响,屋内才传出王妃那诧异的声音。
“欧阳芷?你竟然没死?”
“嗯?怎么,王爷告诉你我死了?”
院内的欧阳芷也是一愣。
“当然,而且是死无全尸的那种!”
屋内杨王妃的声音满满的都是嘲弄,也不知是在嘲笑谁?
“就像你那女儿一样?”
欧阳芷竟然丝毫未生气,反而咯咯直笑。
“你个贱人!”
欧阳芷的话似乎触动了杨王妃的某根神经,屋内一条身影疯狂的穿了出来。
“给我去死!”
猛烈的劲风刮起,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