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跟随甄相的脚步朝着大理寺的大门行去。
“参见甄相!”
一群大理寺官员已经整齐排列在大门之前,双膝跪地,齐声呼喝。
“起来吧!办正事要紧,这些排场就别讲究了!”
甄相摆了摆手,曾几何时,他也是十分讲究这些的,跪着的这些人代表着的是自己的权势,是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
但什么东西都会有个厌倦的时候,现在他就已经厌倦了这些排场,但他身边的人还在享受,也是为了享受这些,他们才会围在他的身旁。
“是!甄相请。”
大理寺卿头前带路,身子弓成九十度,在前面引着路。
“柳先生,请留步!”
剑神柳随云一直脸色僵硬的跟在甄相不远处,此时却被那名叫明允之人拦了下来。
“大理寺乃朝廷重地,先生无官无职,先生还是在这里稍候吧!而且甄相进去里面也不会有危险,暂时不用先生的保护。”
明允说的客气,态度却很坚决。
“好!”
柳随云眼神没有丝毫波澜,转身就朝着对面的一间客栈行去,丝毫没有理会身后之人不悦的目光。
脚步踏着木板铺就的楼梯,柳随云熟门熟路的来到楼上一间客房的门前。
“陆兄,故人前来,难道也要吃闭门羹吗?”
“一代剑神,竟然成了他人的看家护院,真是让陆某失望!”
陆七的声音从屋内缓缓飘来,屋门也无风自动,打了开来。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比不得陆兄的潇洒,也没有陈大侠那剑斩世间不宁的豪情,只能做以个势力小人了。”
柳随云踏步进屋,开口间眼神微暗。
“柳兄既然执意掺和进这朝堂之中,就该早就料到有今日这一遭。”
陆七任然坐在轮椅之上,静静的停在窗台之前。
“哎!”
柳随云走到陆七身旁,背负双手与陆七并肩看向不远处的大理寺。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我想,我也许就不会再走今天这个路子。”
“世间可从来没有后悔药可以卖。”
陆七淡淡的接口。
“不过我这里有酒,可以借你醉上一场。”
“哈哈……,陆兄,十年未见,还是你最了解我!”
柳随云朗笑一声道:“可要共饮一杯?”
“不了,我还想看看咱们这位相爷为何会突然快天黑了的时候来了大理寺。当然,柳兄要是能够告诉我的话更好。”
“你以为甄相爷他会告诉我?君不见我连大理寺的大门都踏不进去,不过现今的大理寺,除了赵将军之外,还能有谁能够劳烦甄相爷亲自出马?”
陆七不言,柳随云也不在搭话,在屋里摸了坛酒出来,独自在后面的方桌上自斟自饮起来。
“那位刀剑双绝可是陆兄熟识?”
“有过几日相处。”
“几日相处就能千里护送赵将军家人进京,更能斩杀主审官张俊,这位陈大侠倒是一副豪侠性子。”
“对于他,我可交托生死。”
陆七淡淡道。
“有些人,只是见过一面就是生死之交;而有些人,即使相交几十年,你也看不透他!”
“哈哈!陆兄是在说我!”
柳随云大笑,笑容中带着苦涩。
“看不透,我自己又何曾看透过自己!呵呵……,嗯?”
苦笑间,柳随云猛然眉头一皱。
“高手!”
下一刻,就听见窗台前的陆七猛然发出一声悲啸,啸声凄厉,让闻听之人不由得心头发酸。
“陆兄?”
柳随云一呆,却见陆七连同身下的轮椅猛然撞破身前的窗扇,横跨十余丈的距离跃向大理寺。
“放箭!”
陆七的动静时刻有人关注,此时更是反应神速,随着一声大喝之声,漫天箭雨已经扑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箭雨既急又猛,赫然是劲弩激射!
一道娇姚如龙的剑光横扫天际,箭雨中出现一道宽敞的空洞,柳随云紧随其后也朝着大理寺跃了过来。
两人丝毫没有压制自己的气息,浩大的武道意念覆盖一里方圆,直直的落入大理寺重峦叠嶂般房屋的后方,一处小庭院之中。
庭院之中有一小亭,小亭之中有一人手脚皆有镣铐,双膝跪地,头颅低垂,丝丝血迹从那低垂的头颅之中低落。
而在那人身前不远之处,一位身穿常服的男子肃手而立。
“赵将军,你不死,我大魏人心不定!齐勒只有对不住了!”
此人竟是天下第六,魏朝擎天掌齐勒!
“呼!”
劲风呼啸奔腾,一掌和一剑已经从天而降,直奔齐勒而来。
“大胆!擅闯大理寺,你们找死不成?”
大理寺卿大声怒斥,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