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淼淼哭,也不知为什么哭,眼泪一串接一串。
“讨厌阿深,讨厌阿深……”
说了两声,剩下的声音已经被林深咽下去,化成一肚子缠绵喂回她嘴里。
“喜欢小猫……特别特别喜欢……”
顾淼淼哭的累极,恨不得夹断身体里那根东西。可是听着他一遍又一遍的哄,心里的欢喜又满当当地快溢出来。
林深这个人,总是这样令人讨厌,而她也总会这样不厌其烦地,一次次重新陷入这个人。
她搂紧林深,学着他曾经凶狠的样子,在他脖子上咬。
咬住一块肉,便不肯再松口,狠狠吮吸,直至上面呈现出一块赭红印记。
林深狠插到底,同时抛开手上的东西,转而握住她的腰,恨不得像楔子一样填满她。
顾淼淼咬着他颈间的肉,林深掐住她的腰。两人谁也不肯认输,把彼此送上顶峰。
情欲的味道充满整间房,顾淼淼和林深合抱在一起,像是自出生时便是这样的姿势。
没人比他们更合适。
休息一阵后,林深起身打算把人抱起,去浴室清理,却被拉住手重新拖回床上。
她的腿似八爪鱼的须,缠绕在他的腰上,林深随手摸去,还能触到一手黏腻。被用过的东西独自躺在地板上,沾染着两人体液,和黑暗诉说着自己被抛下的故事。
“阿深……你回来了。”
时间恍惚,顾淼淼甚至分不清此刻到底是此刻是两年前或者梦,从中间断开的两年是否存在过。
林深望着头顶天花板的一块斑驳。
刚搬进来时,她想要换掉房东原本的灯,又不肯找师傅来换,非要自己亲力亲为。
于是,林深下班后回家一见到她踩在高脚椅上,颤颤巍巍,吓得半条命都没了。
她还不知死活地扭头对他笑:“阿深,你看这个灯好看么?”
林深哪里还有心情看灯,虎着脸:“你别动,我抱你下来。”
顾淼淼不当回事:“不用,这椅子可稳了。”
可事与愿违,她说完这话,椅子腿那发出一声“咔嚓”,她身子一偏,直接要从椅子上摔下来。
林深一个箭步冲过去,在她掉落之前把人搂在怀里。
她手里还拿着扯下来的灯,带着一块墙皮,小脸吓得煞白煞白,两只眼睛一动不动盯着林深。
林深心脏停了一瞬,等到确认她没摔倒什么地方,才开始重新跳动。
他当真生气:“顾淼淼!”
顾淼淼缓过来后,立马双手搂紧他的脖子:“阿深,我错了,我错了!”
他原本的怒气就被这样两句毫无诚意的话打发得烟消云散。林深那时就知道,顾淼淼不光是他的例外,是他的劫,更是他的命。
他把她的小脑袋挪到自己心脏的位置:“嗯,我回来了。”
这个曾经承载着他们未来的小房子,现在看来过于狭小的卧室,她扭着腰把他含进去无数次的大床,还有头顶天花板被撕裂的墙皮。
林深庆幸,一切都没变。
“我回来了。”
从初春至初夏,天气已经从暖意变成炙烤。顾淼淼不再避讳坐林深的车,毕竟想避讳也避讳不了多久,他们的关系早晚要被人知道。
至于被人知道后又该如何,那就是林深的事。
她从车上下来,嘴里叼着一块红豆沙馅饼,下车时不看脚底,被易拉罐瓶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
“哎呦!”她一张嘴,馅饼掉落在地。
她惋惜地蹲下身,看着地上漏出绵软豆沙馅的饼,瘪了瘪嘴。
林深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她还盯着那块饼看,唇上都是馅饼的油光,莹润饱满。
林深掰过她的下巴,顾淼淼还在说:“我的馅饼。”
嘴唇被林深含住,他拖出她的小舍在唇间品尝。嗯,红豆沙果然甜。
他退开,低头看她的唇,这次的水润与之前不同。
顾淼淼的脸红透,与地上的红豆沙有一拼,眸中水光连连。
“你为什么亲我?”
林深说不出,想亲吻一个人的心情无从解释,只是看到她,便心痒痒。
这话林深只能想,却断不能说出口。
他瞧一眼地上的红豆沙:“补偿你。”
顾淼淼歪头,似懂非懂。
正想着的时候,眼角瞥到一抹人影,她喊出声。
“啊!”
林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到一个模糊的人影,等他从阴影中走出,两人这才认出来,是近半个月不见的屋通兕。
顾淼淼一时怔住,不知该如何反应。林深不知屋通兕那天的表白,顾淼淼却心知肚明。
正犹豫呢,屋通兕已经走近。
不过半个月不见,人消瘦不少。原本的五官在清瘦的面庞上显得过份,一双眼黑白分明看向顾淼淼。
“淼淼,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