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行止点头:“自然。”
姜菱却转过头,与人群里的靳瑶对视了一眼。
一向活泼娇气的靳瑶此时衣簪凌乱,她双眼通红,脸上沾满了泪迹,不可置信地望着姜菱。
姜菱抿了抿唇,和她对视一眼后就转开了头,指尖不自在地陷入掌心。
“愧疚了?”纪行止掰开她自虐一般的手,低声道:“姜菱,这不是你的错,她是靳家人,不管无不无辜,有这样的爹,就势必会有这样的下场。”
“我知道……”姜菱小声嘀咕着:“可我利用了她,她若知道是因为自己……。”
“还不都是我的主意。”纪行止淡淡道:“你要是难过,就生我的气吧。”
“你胡说什么?”姜菱瞪她一眼:“我哪里会生你的气?”
“那就别再想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你不如想想明日陛下会赏你什么。”
说起这个,姜菱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后怕道:“说真的,我现在心还跳的很快呢,总感觉陛下那时的眼神很吓人。”
纪行止垂下眸,低声道:“你确实该怕。”
经过一日的喧嚣与消息的发酵,靳氏谋反的事情在京城已经人尽皆知,左相府的门都快被踏破了,直到深夜才终于清净一点。
纪行止仍坐在书桌前,漫不经心地拿着一卷书看,一阵微风吹过,烛火晃荡,她抬起眼看着突然出现的纪园,问:“怎么样?”
纪园点头说:“如主子所料,养心殿屋顶都有人待过的痕迹。除了那几处,我还在养心殿附近的宫墙上找了另外近百处类似的痕迹。”
纪行止放下书,意味不明地低笑一声:“果然。”
她们这陛下,竟还瞒着所有人留了后手,实在心思缜密,心冷似铁。
躲在暗处的后手,恐怕就是江韶寒上次带去天鸿寺刺杀的那波人,姜菱的云骑是姜行的重要保障,却不是她的唯一选择。若不是今日姜菱机灵,反应极快地砍杀靳渊向姜行献忠,只怕姜行真会对姜菱动手呢。
纪行止想到这里,不禁轻叹一口气,自语道:“有这样的陛下,对我们大巍,也不知是福,还是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