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行止浆糊般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但温香软玉在怀,她又忍不住蹭上去,拱在姜菱颈窝哼唧了几声。
姜菱心软地拍拍她的脊背,埋在被窝里窸窸窣窣穿好衣裳:“姐姐一会儿莫动,等我把贼人抓住,你想如何我都答应。”
纪行止抿犹豫了下,哑声道:“你先把……把那个解开……”
她自己已经偷偷尝试几次了,没想到这玩意儿和从前她买的不尽相同,捣鼓半天反而越套越紧了。
姜菱愣了下,垂眸瞧了眼她涨红的脸蛋,正要答应,就听窗户一声轻响,接着,又传来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姜菱顿时屏息,还冲纪行止嘘了一声,纪行止眨了眨眼,无奈地沉默下来,乖乖依在她怀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当一只手轻轻搭在被子上时,姜菱倏地伸出手,一把攥住那人手腕。
好细?!
姜菱意外地看向床边的人,见那人身材矮小,体型纤瘦,身着一身黑衣,脸上还戴着面罩,怎么看也不像是受害者口中所说的高挑男子。
但俗话说,人不可貌相。姜菱只惊讶一瞬,就翻身而起,另一只手朝那人脸上面罩抓去。
那人低呼一声,连忙侧头躲开,掌中却浮出一丝刀刃冷光,猛地割向姜菱的手腕,姜菱不得不放开她,愕然道:“你是女子?”
那就不是凶犯了啊。
姜菱糊涂起来,却见她敏捷越过窗户,飞也似地朝远方逃去。
不行,既然敢夜潜她的房间,一定和凶犯有联系。
姜菱皱起眉,当机立断跟着跳出窗户。好在她虽然武艺不错,脚程却没有姜菱快,没过一会儿,就被她从后面追了上去。
“站住!”
见她还要逃窜,姜菱蹭地踢飞一片青瓦,狠狠砸到那人膝弯,趁她踉跄之际,又在她后背击了一掌。
女人痛吟一声,从房顶栽了下去,摔到了石板街道上,姜菱轻盈跃下,一把扯开她的面罩,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庞。
是一个相貌清秀的十几岁少女。
姜菱蹙起眉,居高临下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夜闯我的房间?”
少女忍痛看她一眼,如水月色下,这个鼎鼎有名的舞姬仍穿着一身单薄的红裙,那张无暇的脸上却没有了白日里浓艳的妆容,瞧起来纯良不少。
而且……
“你会武功?!”
“你管我会不会武功?”姜菱垂眸看着她,一头墨发在微风中轻轻拂动,身上还散发着在潇湘馆染上的浅淡馨香。
后面的街巷中逐渐传来急促的脚步,不一会儿,两小队捕快便聚到了她身边,为首之人上前一步,恭敬道:“大人,属下来迟了。”
姜菱嗯了一声,而少女更是吃惊:“你,你不是花绝?”
“我是,”姜菱淡淡道:“但京城,可从没有一个叫花绝的舞姬。”
说话间,身后赶来的捕快已经将女孩给拽了起来,姜菱借着月光认真看了她一眼,忽然蹙起眉,道:“你,你不是那个……”
那人的名字她实在想不起来,但他身旁随行的女侍,确实和女孩长着同样的脸。
电光火石之间,姜菱惊愕地睁大眼睛,道:“是他!”
她蓦地回过头,问身后站着的捕快:“潇湘馆留人了吗?”
小捕快一愣,茫然道:“没,大伙儿都跟着大人出来了,难道……屋里还有人吗?”
“你,你们!”姜菱无言以对,迅速转身,朝着来处跑去。她心中惶急,遥遥看见自己那间屋子亮起了灯,更是感觉不妙。
纤细的红色影子飞身跃上屋顶,急急忙忙跳进屋子,喊道:“姐姐!”
声音还没落下,姜菱就看清眼前场景,神情一滞,傻傻站在原地。纪行止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懒洋洋地掀起眼,道:“回来了?”
“啊,嗯。”姜菱茫然地走过去,看看她,又看看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这是,是你干的?”
纪行止嗯了一声:“我踹了他一脚,又拿灯台砸了一下,他就这样了。”
姜菱蹲下去查看,男人脑袋上血糊糊一片,赫然一个血洞,瞧起来分外可怖。姜菱嘶了一声,忍不住嘀咕:“不会砸死了吧……”
见纪行止阴测测瞄过来,她连忙改口:“姐姐干得好,姐姐太厉害了!”
纪行止哼笑一声:“这有什么,当年我砍人脑袋时,你还是个小不点呢。”
姜菱抿唇一笑,把人翻过来,瞧了瞧他的脸,果然是她想的那个人。
虽然她不记得这人的名字,但他次次来捧场,还生得温润如玉,姜菱对他还是有些印象的。她实在想不到,这么一个文质彬彬的公子哥,竟然就是在鸣金城为非作歹的采花贼。
在她沉思之时,纪行止也裹着被子挪了过来,蹲在她身边,皱眉道:“这不是今日抢花那个吗?”
“嗯……”姜菱点了下头,拿绳子把人五花大绑,又将纪行止抱回床上,拉下层层迭迭的帘子。过了一会儿,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