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派人在老家散布消息,说我们一家人的消失,不是自己离开,而是被大房一家谋害,抛尸海外?谣言传得有凭有据,连船只登记出港的记录,都真实存在。刘和清找到那艘船,上头有没处理干净的血迹,还有你从不离身的琉璃手链。他现在发疯似的追杀老徐家人,非要他们给你偿命。”
黄女士以为这是她做的,嫌刘和清对老徐家的手段太温和,所以下狠料逼迫对方。
徐霁雪想起她莫名消失的琉璃手链。
在此之前,秦渊川曾握着她的手亲吻,问她:“这手链你戴了多久?”
“几年有了,这是我自己做的,具有纪念价值。”这话说完没几天,她的手链就不见了。
她背脊一凉,猜出这是谁的手笔。
他果然在向下兼容她,他的手段比她狠绝多了。
她故作平静道:“妈,这事你别管了,就当作不知道,省得被爸察觉出异常。”
她们把家乡的消息,瞒得密不透风,不让她父亲知道。
她这话一说,等于是把这事揽在身上了。
“你对老徐家的恨意,比我想得还深。不过也应该如此,是他们活该报应。”黄女士没怀疑,只是有所感叹。
她以为全家最恨老徐家的人,是自己。
毕竟做牛做马、劳苦功高的是她,可她从没想过要把老徐家打落谷底,甚至危及性命。
那毕竟是她老公的家人,再怎么撕破脸,也是血浓于水的关系。
而女儿却想斩草除根,彻底铲除老徐家的根底,想来是恨极大房一家了。
但也是情有可原,谁让他们要作践徐霁雪,抢她男友,让她当情妇呢。
践踏他人尊严,犹如摧毁他人性命,以牙还牙,没毛病。
“我想彻底解决老徐家,不让他们用血脉亲情绑架我们,让爸痛苦难受。一劳永逸,总比事后纠缠不清好。”她含糊解释道。
秦渊川的目的,是想让刘和清和老徐家自相残杀。
谁赢谁输,他不在乎,他只是想让刘和清死心,不再觊觎她,等她回来。
她切断通话后,皱眉深思。
魏净松发生严重车祸的事,在圈子里引发不小的动荡。
秦渊川这阵子,都在替魏净松忙前忙后,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
反而罗菀烟的态度,令人不齿。
她得知魏净松的双腿要截肢,安装义肢,她无法接受这事。
她当着魏家人的面,意图扑进秦渊川的怀里,寻求安慰。
但更像是在寻求下家的架势。
她要放弃魏净松,投向秦渊川的怀抱。
秦渊川连忙阻止她的行径,与她拉开距离,温柔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事,你先回去休息,好好缓缓情绪。”
他们叁人的暧昧,一直都是圈子里心照不宣的事。
可此时,容不得她娇蛮任性了。
魏净松的腿已经毁了,罗菀烟这个儿媳妇,更不能跑了。
换句话说,罗菀烟已经没有退路,除非罗家想与魏家撕破脸,闹到两败俱伤的地步,不然她嫁定魏净松了。
这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结果,只有罗菀烟茫然不知,还以为自己有选择权。
魏净松住院期间,他的工作由他堂弟暂管。
魏堂弟临时接任,手忙脚乱,什么都不懂,事事仰赖秦渊川,被他牵着鼻子走。
秦渊川因为魏净松的缺席,工作都压在他身上,多日早出晚归。
等他回到家休息,都已经是凌晨了。
徐霁雪熬不了夜,无法确定他到家时间,只能把汤放在电锅里,让他回来自行取用。
可每一夜,无论多晚,他都会回来睡。
徐霁雪没被他吵醒,但是半梦半醒间,能感觉他搂抱自己的动作。
她没敢问魏净松的车祸,是不是他的策划。
他拿孕妇与孩子叁条人命,去赌魏净松的反应,这事太损阴德了,也太下作了。
她心里有事,耿耿于怀,却不敢询问他。
直到有天夜里,他工作忙到一个段落回家。
她替他按摩肩颈。
她状若无意问道:“魏家还没找到那名孕妇吗?”
他哂笑了声:“哪可能让他们找到。”
她按摩的动作,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