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夕若和闺蜜林敏安走出酒店电梯门,她们身后跟着两名高大的女工作人员。
“下次再有这事,别找我兜底。你连这种单都接,这圈子玩得花又乱,你也不怕染病!”楚夕若沉着脸,低声谴责闺蜜。
林敏安一脸无奈。“接洽这单时,小许只说是拍性爱短视频,也没说什么题材。我还以为遇上大客户,躺着就能赚10万。后来与当事人接洽了才知道,他们要拍双飞,10万是两个人头的钱。临时我上哪找合适的另一个人啊,群里那几个都不在市里,我只能找你兜底了。”
“我连卖身陪睡的单,都挑叁拣四不接,现在为了要给你兜底,连情色视频都上阵了。”楚夕若气闷道。
但到底不愿见闺蜜开天窗,毕竟都签了合同,毁约很伤行业名誉。
林敏安家里穷,父亲在工地意外身亡,因为是黑工,工地赔偿的钱少,靠单身母亲拉拔叁个儿女长大。
她母亲因此落了一身病痛,无法外出工作赚钱,还需要长期吃药,维持生理机能。
她大哥出社会工作后,就下落无踪,彻底和原生家庭断绝关系,再也没出现了。
林敏安身为老二,为了攒钱给母亲买药,养活还在读书的妹妹,给家里生活费,她拼死拼活,什么活都干。
哪怕是脱衣服卖身,她也在所不惜。
名节声誉,身为女人的贞节矜持,在生存面前,这一切毫无意义。
楚夕若没林敏安这么惨,她接单干活,只需要养活自己,没有别的家累了。
她父母在她小时就离异了,两人都嫌她是拖油瓶,她从小养在爷爷奶奶跟前,过得不算好,但也没饿死病死,勉强能过活的日子。
后来老人家相继去世,她就彻底成为没爹没娘,无人看管的孤家寡人。
老人家没留下财产,就算留下了,也没她的份。
没人可以依靠,没人救助她的衣食住行,她只能自力更生,靠一身好皮囊,在高中时期就跟着小许接单干活。
只要能赚钱,在厂里打螺丝的活都行,她什么活都干。
但比起林敏安的来者不拒,躺平卖肉,她相对比较挑剔,很少接与男人上床的活。
除非对方砸的钱特别多,多到她两眼放光、受之有愧的地步。
像这回给小许的平台佣金、找工作人员护送押镖的费用,都不用她出,就只让她给男人睡一次,摆拍一些动作,拍摄不露脸的视频,她就能分得纯利润五万。
看在这价格的面子上,她勉为其难地出场了。
情色交易来钱快,赚得多,但是楚夕若并不喜欢。
她怕得性病,也怕遇上暴力变态的客户,抽得她皮开肉绽,拿到的钱,可能都花在治疗皮肉伤上,更怕事后被牛皮糖缠上,甩脱不了。
她们进到商务套房里,对方团队来了叁个男人,一个摄影,一个打光后勤,一个视频男主角。
楚夕若见这叁个男人身材体型差不多,猜到他们可能有替补轮流作用,她掐了林敏安一把。
林敏安立即会意她的想法,对他们道:“你们预计剪辑多长的视频?别是你们叁个都要轮着来吧?这不行,合同上没写这事,得加钱!”
她就是怕两个女人受欺负,才会下单找两个身强体壮的大婶护卫她们,用来壮胆造势。
视频男主角是团队里的老板,他笑道:“没,就我一个,他们顶多是用来补镜头,不会触碰到你们。”
他们又不是拍岛国片,动不动一部就要一两个小时,花十来天时间拍摄,替身就要几个待命。
他们做的是小成本视频,只要题材好,人物长相身材吸引人,就算只有十几二十分钟的长度,也能当精品。
毕竟很多男人,连二十分钟都不到,足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