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微翘,浑身紧绷的弦一下塌了。
对,就是要和这样的人接吻,才不会有任何冗杂多余的负担。
眼前再次一片昏暗时,她分不清东南西北,如坠云端,只出于本能,有些笨拙地与他痴缠。
不知道吻了多久,季见予要勾住她舌头往外卷时,含糊不清说了一句“你到底在难过什么,可以让我知道吗”,他知道,她不是那种会为了一个臭男人伤害自己的人。
可今晚的苏冷如此失落又脆弱。
季见予那颗固执探究的心,越发强硬,征服感爆棚。
想法几乎是一瞬即逝的——他不想不明不白要一个由她开始、被她掌控的吻。
苏冷蓦地睁眼打了个寒颤,咬了他一下,季见予痛得猛地皱眉,但并不当回事,正想要箍紧她腰,冷不防被她重重一推。
地上原本紧贴的影子骤然被光劈开,半明半昧。季见予眼神迷离,显然还有欲望,一怔忡过后,他冷冷笑了,漫不经心地哼出一声:“怎么,心情好了?”
苏冷脸颊到耳根全都红透,硬生生把小腹那股来得莫名又迅即的热流憋回去。
还有狂奔不止快要顶到喉咙的心跳,不停往上涌的灼灼气血……
她胡乱点了点头,又摇头,“我不想告诉任何人。”说完,很冷酷无情地跑走了。
留季见予一个人在原地,百转千回细嚼她那句话。
是不想告诉任何人她为什么割腕,还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刚才突兀却又绵长的吻。
同时,需要消化的还有她留在口腔甚至是每个五官里的少女馨香。
季见予重重吁了口气,揉了揉青筋跳动不停的额角。那晚,他像头疯牛不停扣篮,气势如虹,把最后一球砸出去后脱力倒躺在地。
张金远觉得他恐怖如斯,不知道他发哪门子疯。回宿舍跟在他后面洗澡,直接站在蓬蓬头下,本以为水已经养热了,谁知道出来一股冷流,冻得他上蹿下跳疯狂骂娘:
“季见予你变态啊,大冬天还洗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