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层面而言,与那个替国家队拿到金牌的天才少年一样睿智沉稳,这样的人,注定一生都在登峰造极,不会平凡。
可那个把如此重要、可以代表人生里程碑的奖牌挂在心爱女孩头项上的男孩呢。
那时候,他是否也把与女孩相互倾心,彼此尽情享受年少恋爱这件事,当作是人生丰碑。
方敏的眼睛红了,她是迎风流泪体质,夜间更狂动的风来临之前,她转身回到了犬马声色的世界。
快要走到卡座时,方敏目睹刚从洗手间出来的苏冷突然跌倒在地,疯狂呕吐,整个人颓靡又丧,和每一个在午夜买醉的俏丽女郎别无二致。
方敏急忙拨开人群跑过去,陈弥已经跪在地上搀扶苏冷,脸色焦急不停询问苏冷情况。
苏冷唇色黯淡,双颊却红得像假面,呕到最后只能干吐,头发凌乱,骨架瘫软可四肢僵硬,恍惚盯着人,说不出话。
“苏冷,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呀……”
陈弥声音发抖,紧紧搂着苏冷,此时此刻,多希望乔劲也在。这些人,她都不熟,都在冷眼旁观,或者是习以为常,认为苏冷只有喝多了,嫌弃苏冷的呕吐物,鄙夷苏冷看起来干净精致的一个美人,竟然会当众失态邋遢至此。
就连游其森都只是拿着纸巾,声音毫无起伏地说:“打电话给见予吧,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们负不了这个责任。”
陈弥一滴泪徘徊在眼眶,诧异抬头,忍着厌弃冷声说:“我让你打电话给乔劲,你他妈跟我扯什么屁话?苏冷和你早没有关系了,就算你想担责也轮不到你。”
方敏也是足足愣了将近半分钟,才起身去拿大衣搭到苏冷肩上,苏冷始终把脸埋在陈弥怀里,藏起来,像小孩子撒娇一样。
同时,方敏拨通了一个电话。
要填写紧急联系人时,选项栏上只有丈夫、父亲、母亲三个空格,苏冷只留下了季见予的号码。
在方敏走到一旁沟通时,苏冷突然伸手抓到了游其森的袖子,揪得死紧,但不是一个往上迎的依赖动作,微微露出的侧脸是痛苦狰狞的,这让陈弥都分不清她是什么态度。
游其森脸色是隐忍的黑,藏匿于白皙肌肤之下,仔细看,会发现他咬紧的下颌在抖。
突然,他伸手把人从陈弥怀里捞出来,打横抱起,步子又大又稳地从早就停止舞动的人群匆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