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大哥带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好不好?”
她的华夏名字是童维桢。阿飞与晗熙都唤她“桢桢”。
她是他沉嫣一个人的薇薇安娜。
他这一生,始终在追求极致的美,跋山涉川,远渡重洋,终不得法,心内不无遗憾。
直至见到她。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
常年握笔握刻刀的手掌并不柔美,遍布薄茧,指骨劲瘦颀长,充满了凌厉的爆发力。
男人眼眸皎澈,神情温和,丰神俊秀,龙潜凤采。
维桢似被蛊惑,眼神迷离地将雪白细软的小手搁在他掌心。
沉嫣的气息彷佛初春的山涧般清冽,手掌的温度却是炽热的。俩人肌肤相接的瞬间,维桢脸色一白,似被灼疼般猛地缩回手。
“不行,我不能走。晗熙哥哥会伤心的。我答应了等他回来,往后都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虽然不能和沉飞在一起,起码,可以留在最爱自己的人身边。这个世上,不会有人比沉飞与蒋晗熙更爱她。
维桢转过脸去,声音低落下来,“大哥快走吧。瓜李之嫌,薏苡之谤,恐难自明。”
沉嫣并不失望,问道:“薇薇与阿飞订过婚,自然也与他有过白首成约,终身之盟。为什么改弦易张了呢?”
维桢与他说了母亲方瑾儒空难的始末。
“我是罪魁祸首,沉飞、沉飞他是无心之过。我不怪他,却无法再心安理得与他在一起。”
沉嫣替她揩拭泪水。
其实他该罢手。她如此痛苦自伤,他不该雪上加霜。
虽然形似神似,他终究不是嵇叔夜,不若他之恬静澹泊,峻绝旷迈。
“阿飞与晗熙,名为好友,实乃手足,志同道合,亲密无间。”
“他俩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长成的。别人都以为二人小时不和,十几岁上才交好。其实自四、五岁开始,他俩就是彼此可托付生死的战友,最牢不可破的同盟。”
“俩人如今位高权重,无所顾忌。然而二人羽翼未丰之前,最爱做的一件事,就是一人唱白脸,一人唱红脸。”
“阿飞为人最是霸道,独断专行,目空一世,但凡是他真正上了心的人或是物,绝对容不得旁人指染半分,若是经了旁人的手,要么毁了,要么弃之如敝履。那年他才四岁呢,看中了祖父一柄古华夏百辟匕首。”
沉老爷子辗转自儿子沉司令处得知此事,便命人将匕首装好,送去二少爷处。谁知日前沉嫣做木雕,工具不就手,用坏了十几柄刻刀。沉祖母在丈夫书房见到那把百辟匕首,观刀身如鳞片,熠熠生辉,心下暗喜,直接拿走,赏给了疼爱的长孙。
数日之后,沉嫣得知事情始末,派仆从将匕首送还幼弟。不久之后,仆从回来复命,神色古怪,诚惶诚恐。
之前在沉飞院中。
仆从躬身垂首见过礼。沉飞瞥一眼托盘里寒光凛凛的匕首,先问一句:“你们大公子使过了,可合意?”
仆从应道:“大公子赞其削铁如泥,十分省力。”
沉飞又问:“大哥将此刀赠我了?”
仆从忙回:“大公子事前并不知晓太老爷已将此刀赐予二公子,命我与二公子致歉,如今乃物归原主。”
“很好。”沉飞笑了笑,年方四岁的望族小公子,竟单手握起一把比他人还高的重剑,一挥而下,将价值连城,坚不可摧的百辟匕首斩成两截。
沉嫣不置一词,把仆从打发出去。祸起萧墙乃世家大忌。
维桢不解,“百辟匕首乃古物,本就数度易主。沉飞他,他何必这样?”
沉嫣道,“薇薇有所不知。虽是辗转多人之手,却在阿飞看中之前,倒是无碍。他无法忍受此物入了他的心,再被他人所占,故愤而毁之。”
维桢怔愣了一瞬,小脸上微薄的一点儿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沉嫣眉心一紧,“薇薇不必多心。你是个活生生的人,并非一件供人取乐的小玩意儿。”趁势揽过她的肩,隔着衣物已能感受到掌下娇躯丰肌秀骨,肤肉异样滑腻,彼此一凑近,带着幼儿生嫩奶味的奇异甜香扑了他满脸。
瞳孔一缩,冷漠无尘的眼瞳首次被俗世的欲念侵蚀,洇染上一抹人间的艳色。
忍不住将姌袅的小女孩儿整个儿拥入怀内。
丰盈娇软的触感让他的眸色愈发幽黯。
平生第一回,沉嫣对女人的身体产生了欲望。
突然意识到,这个漂亮得不可思议的女孩儿,不止可以疼,可以爱,还是可以操,可以玩儿的。她动人至极的小身子,将会带给他无与伦比的感官享受。
维桢有点慌乱地推他。
“听话,不会欺负你。”至少在这里不会。
沉嫣的声线有点沙,他往下压了压喉结,“我是阿飞嫡亲的大哥,并非不知来历的歹人,对不对?”轻轻捏起她精致的小下巴,让她看自己,“薇薇,大哥像坏人吗?”
眼前之人挺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