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起去吧。”
所谓“黄金拍卖场”,其实就是名流富贾纵欢享乐的场所。台上,拍卖师的鞭子抽打在商品的脊背上,每抽一下,台下的叫好声就更响亮,竞价也就越激烈。
梅鸢站在二楼的包间,冷漠地看着台下那声色犬马的一幕幕。
一位身材肥硕的中年男人成功拍下了商品,笑容满面地向四方拱手,在一片贺喜声中走上台。他毫不避讳地抚摸着商品的身体,不顾他的奋力挣扎,将自己短小丑陋的物件塞进了商品从未有人冒犯的后穴。
在一片大笑声中,中年男人享用了一顿美餐,他喘着粗气给已经放弃挣扎的商品松了脚镣,让拍卖师将商品翻过身,给台下的众人展示那一番红中透白的美景。
被喂下药物的商品突然暴起,在男人自得的吹嘘声里,用手铐砸碎了他的头颅。
无边春色秒变凶案现场,惊呼声与尖叫声连成一片,工作人员连忙上前维持秩序,铲除弑主的商品,清理现场,再送上钱财美色安抚各位贵宾的情绪。好在,死掉的中年男人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卒,一张支票便可平息一楼的群情激愤,而二楼的贵客们并不在意一楼的死活,在他们眼里,那不过是一群不自量力,妄图挤进顶层的跳梁小丑而已。
“怎么样,小鸢?”少女笑吟吟地举杯,“我给你安排的这一场戏,你是否满意?”
梅鸢含笑饮下杯中酒,轻轻点了点头。
“非常满意。”
害死父母的仇人,和逼死哥哥的仇人。还有什么,比让他们互相残杀更有趣呢?
安可不知道被清理的商品是谁。被送来的时候,商品已经毁了容,只有一副壮实健美的身体可供售卖。她也没在意,只当是引人上钩的道具,毕竟再贵的高级货,一楼的人也买不起。
当然,她也没机会知道了。商品的身份已经随着他的死亡,溶解在了焚化炉里。
“好了,想看的戏闭幕了,我也该走了。”
梅鸢站起身,挽着阮季霆的胳膊,像少女道别。
安可轻轻吐出一口气,袅袅白雾从玉质的烟枪里升起。她笑着挥挥手,垂在耳侧的环佩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下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