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放纵。徐锦舟长期身处那种环境,思想开放些在所难免。她之前的举动在欣柑心里有了合理的解释。
她其实也是个护短的,认定徐锦舟就是个好女孩,只是言行受到同行影响。
徐竞骁捏了捏眉心,“心肝儿不许参加危险的运动。”
他想起四弟媳哭诉不知哪天就白头人送黑头人,求他和徐竞骜帮忙管管女儿,冷下脸,淡声吩咐徐锦舟,“别教坏你妹妹。以后给我好好呆在学校里念书。再敢玩儿命,就送你去英国管理最严的全寄宿制女校关起来。”
他有着国内大部分强势大家长的通病:平日不闻不问,一旦过问,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求孩子严格执行自己的规定,不允许孩子提出异议。
徐锦舟脸色一僵,唇抖了抖,又抿紧,一声不吭。她自问已经成年,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然而徐竞骁跟她爹妈不一样,他从来不说虚话吓唬孩子。二姑母家的小表弟拿石头砸阿仑,都快三年了,二伯愣是没让他再踏进自家门庭一步。
徐竞骁冷笑,“怎么?去国外疯了几年,连基本的礼仪教养都忘了?”这么多年来,除了聋子哑巴,还没几个人敢在他发话之后毫无反应。
徐锦舟本就白净的脸皮,此时惨白跟尸体一样,没有半点血色。
说到底,她就是个被家里惯坏的大小姐,脾气大,自尊心强。当着刚认识的漂亮妹子的脸被长辈训斥,为了脸面,她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死撑下去。
欣柑脸色比徐锦舟更难看。
事端是她惹出来的。
现在无论是劝徐竞骁尊重徐锦舟的兴趣爱好,还是劝徐锦舟听从长辈的教诲,都像是在火上浇油。
赶在徐竞骁发火前扯着他的手掌,“爸爸,你别生气,好不好?欣柑不该挑起这个话题。”
“心肝儿有什么错?”徐竞骁捏起她细白的小手。有错的那个,还梗着脖子,以为全世界都在压迫她。
耐心耗尽,他眯眼瞥向徐锦舟,“再问你一次——”
徐锦舟被他没有温度的眼神看得心头一震,脚跟往后退了两步,小腿肚撞上床沿,身体一晃就跌坐回床上。
欣柑落眸看去,正好与她慌惘的目光对上。
她一阵心虚。现在自己是不是特别像小说里,拱火、挑拨离间的绿茶婊,或是恶毒女配?
她抖着唇,“爸爸……”语带泣音,眼尾泛红。
掌中的小手也抖得厉害,徐竞骁慢慢揉着,倏尔淡淡一笑,“爸爸不生气,你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