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愿吸入氧气,因为呼吸已经成为生存的本能。
他有信心在徐昆正式毕业归国前让欣柑习惯,习惯他的亲近,他的占有和爱情。苏钦的自作主张,大胆妄为,打乱了他的计划。
“你毫不收敛,在我面前吻她,亵玩她,把她的身体裸露出来,有几次,甚至差点儿在我眼皮子底下肏了她。你,你们——”徐竞骁扼住欣柑下颌,将她的脸扭过来。
“爸爸。”欣柑垂头躲闪他的目光。父子二人从未有过的对峙让她局促不安,尤其当她是罪魁祸首的时候。
“嗯。”徐竞骁将眸光转回儿子身上,“我抱她,亲她,照料她的生活,”他喉头动了动,“还把她剥光了,给她洗澡,触碰她私密的部位,你都默许了。她呢,无论心里怎么想,也没有激烈反抗过。”
“你俩有意无意的纵容,助长了我对她的迷恋。等我泥足深陷,无法自拔时,又要求我backoff。”他挑起眉梢,似笑非笑,“覆水难收,你们不觉得太强人所难吗?”
徐昆神色复杂。以前觉得稀松平常的事儿,回想起来,怪异又违和。更怪异的是,直至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这点。所以说,时间,潜移默化,人的习惯,才是世上最可怕的东西,能塑造一切,也能摧毁一切。
他认真端详父亲,“我的思想确实有问题,行为欠妥。心肝儿还小,不懂事儿,她是受我影响。”与其说是他的思想有问题,不如说徐竞骁处于他的思想死角,他所有的忌讳,界线,原则,都落不到他爹身上。
“咱们仨都有错,既然是错的,就该修正。分开一段时间,对您,对我,对心肝儿,都好。”
徐竞骁竖起食指摆了摆,“对你,对她,有好处。我能落得什么好?一个人孤独终老,烂死在这儿?”
“等您想通了,我们自然还是一家人。”被父亲一语点破,徐昆烦躁地揉了揉额角。
“如果我一直,”徐竞骁轻咳了声,喉头隐约渗着铁锈味,“不改正我的错误,你们两个,就不打算回家了?”
徐昆眉心暴戾地拧起,“您这不是废话?我把她带回来,让您时不时爬她的床?”他扯了扯嘴角,“到时候生下孩子,是喊我爹,还是喊我哥?”
欣柑一怔,仰起头,却见徐竞骁侧额朝她瞥来,眸色很暗,嘴角噙了丝深长笑意。
欣柑被他紧紧盯着,一个字都不敢说。
徐竞骁眼睛觑向欣柑,嘴里打趣儿子,“你是拿定主意了?有了媳妇不要爹?”
徐昆耐心耗尽,绕过他大步往前走,“没说不认您。只是希望您跟自己的儿媳妇保持距离。”
徐竞骁不再拦他,负手站到落地窗前,目光漠然远眺。
“太迟了,木已成舟。你应该打一开始,就让她跟我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