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午不想日后天天哄他,所以话说的挺直白:“谁问我我喜欢谁。”
偎在她大腿上的男人表情怔了一瞬,很快又平复下来,收回一直放在她脸上的目光,低眉敛目落在紧贴着自己脸颊的裙面上,抿起唇,没有继续接下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时溪午觉得他此刻的表情好像有点娇羞……
在她摸向他耳朵之前,薄寒川先一步直起腰抬起头,双手撑在她左右两边,再度压近她。
“……你喜欢的人有个小小的请求,”薄寒川凑到她耳畔,声音低低的,放得很轻,好像生怕吓着了她似的,“你愿意答应他吗?”
时溪午想着刚刚一晃而过的绯红耳廓,弯唇笑了一下:“说来听听。”
薄寒川干脆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握着她的手细细摩挲把玩。头低着,视线落在亲密交握的四只手上,欲盖名彰地清了清嗓子。
“洛嘉河那小子等着看我笑话呢,他觉得你不喜欢我……”出卖兄弟这种事他还是头一回做,却意外的得心应手,甚至还十分上道的故意扭曲人家意思,借由绿茶发言对时溪午卖惨,“你作为当事人,多少得表示表示,不能任他挑拨咱俩关系……”
他在这方面道行属实不精,时溪午一眼看穿他的小心思,却也没拆穿,憋着笑配合他演下去:“怎么这样啊,他好坏,那我得给你留点证据证明一下,免得他又在外面胡说八道……”
说着她将自己的手从对方掌心中抽出来,又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很狂放地把薄寒川规规矩矩系到顶的扣子给解了,一连四个,直接开到胸口,然后抓着他衣领一拽,不设防的薄寒川不得不顺势弯腰,刚好低到适合她吻上去的位置。
被衣料捂住的肌肤光洁白皙,像玉一样温润无瑕,温度比没有遮掩的脸和手要高一些,独特的甘甜木质香味也更明显。
时溪午没有多加扭捏,照着那条因为偏头而拉扯暴起的脖筋吻下去,那道性感的线条能让人感受到生命的强烈脉搏,旁边则是他突起的喉结。
这是个极具男性荷尔蒙的象征,此时它正顺着女人吮吻的动作难耐的上下滚动,在沉默中暗示自己的情动。
时溪午在这方面永远不急不躁,她慢条斯理地掌握起主动权,像在一支纯白的玉瓶上描金掐丝,倾注心血一般,一点点养出手里最完美的艺术品。
她想在上面留下一些印子,于是双唇含住一点皮肉,轻抿吮吸,顺着肌肤纹理慢慢往上吻,到他下颌线才停住。
气氛暧昧,动作亲昵,可她太在意他的感受,没舍得用力,虽然将他漂亮的脖子吻了个遍,也只留下一点淡淡的粉色,浅到那稚嫩美妙的色泽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逝着,她的努力成效甚微。
时溪午不满意这结果,闷闷不乐地皱了下眉,薄寒川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她再一次拽下来,然后锁骨一痛,他知道自己这是被咬了。
她咬人也舍不得下狠劲,像刚长牙的奶猫,架势十足,张牙舞爪却没什么太大的杀伤力。
赌气似的一口后很快移开了脑袋,对着自己的杰作端详了一番后,时溪午理了理他的衣领,替他遮住那圈断断续续不怎么明晰的齿痕,扬了扬眉毛,有点小得意:“这样就可以了。”
然后在他愣神之际,跳下了茶几,径直朝门口走去。
没听见身后跟来的脚步声,已经握上门把手的时溪午在踏出去之前回了头,见男人不仅没走还坐下来了,不禁好奇:“你不出去吗?”
空气寂静了半晌,迟迟没等到回应的时溪午以为他没听见,准备再询问一遍时,那边慢慢悠悠终于传来动静。
“……我硬了,这里没套。”
时溪午:“……”
得,她就多嘴问这么一句。
看都懒得看了,时溪午无话可说,拉开门彻底走了出去。
门板合上之后,薄寒川冷静了片刻,又不信邪的拉开茶几下面的抽屉柜子翻找起来。
里面杂物很少,一览无余,无论他再怎么执着,也不可能翻到哪怕一个他此刻十分需要但确实并不存在的东西。
怎么就把这儿落下了呢?!
薄寒川气恼于自己的粗心大意,决心之后要筛查好每一个可能成为他战场的地方——酣畅淋漓攻下全胜战役的首要奥义,就是记得补充好充足的弹匣,以供他及时行乐、驰骋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