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折嘴张张合合,有句话在嘴边滚了几圈,仍是没说出去。
段惊风看时闻折一副便秘样,好心问了句原因,怎么了?
确实没人敢在教室里看片,但是时闻折伸手指了指他们两人,嘴比脑子快,照你们俩现在这样,说是刚拍完片,我估计都有人信。
怕段惊风不服气,时闻折还找同桌借了镜子,噔地一下立在段惊风桌子上,不信你自己看。
段惊风当然知道自己脸红,可他没想到会这么红,就如归年知道自个儿模样好看不到哪里去,但等他看清镜子里自己的样子后,还是被震惊到不少。
实话实说吧,刚做什么了?时闻折笑嘻嘻地逼问,一个两个的都变样了。
段惊风才不可能说实话,甚至多一个字都不打算跟时闻折提,所以时闻折话音刚落,段惊风便立马睁眼说瞎话道,啥事儿没有。
时闻折要是信段惊风的话就有鬼了,他压根没把段惊风的回答放心上,等段惊风说完,他就将视线挪到归年身上,打算换个人攻击。
但时闻折错估了一点。
归年确实软,却也不是对谁都软,这都是有特定对象的,而他不是归年心里的特定对象,自然得不到归年的好待。
时闻折:你们牛。
原本暧昧的气氛被时闻折一打岔,空气中的粉红泡泡被戳破不少,段惊风没由来地松了一大口气,悬着的心总算又落回原处,不用再为该怎么回话而担心了。
可段惊风低估了归年的坚持。
行不行嘛?归年攥住段惊风手,轻轻晃了晃,和他打商量道,就咬一口,这样总可以了吧?
归年是正常oga,偶尔也会有需求,但受限于身体,他其实体会不到ao交合时的舒服,毕竟说准确点他都受不了alpha信息素的味儿。
但段惊风不同。
归年不仅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味儿,而且还难得的没有对段惊风产生排斥情绪,反倒是有一股强烈的想亲近感。
独了这么久的归年,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段惊风自认脸皮够厚,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跟归年相比,他就是个小学生,要不然怎么他臊的人都快烧没了,归年却一点事都没有呢。
怕归年继续追问,也怕被别人听到他们的对话,段惊风心一横,想着早死晚死都是死,没必要纠结那么久,便打算妥协。
行。段惊风咬牙,小声问,什么时候?!
归年问了这么久都不见段惊风松口,还当段惊风不乐意,所以这会儿听到段惊风应了,归年一时愣住,过了好几秒才又回过神来。
??!归年眉眼染上笑意,你答应了??
要是知道他松口归年能这么开心,段惊风肯定不纠结那么久,而是知道他答应了,因为段惊风忽然发现,这事儿也没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嗯,我答应了。段惊风嘴角微勾,轻轻笑了一下问,你想什么时候那什么咬我?
闻言归年一脸懵了。
啊哈?归年诧异道,什么我咬你?
段惊风奇怪道,不是你咬我?
归年这会听明白了,耳垂染了点粉意,好看极了,声音也软软的,有点儿勾人,解释说,我不咬哥哥,是要哥哥咬我的。
段惊风:wtf???
归年这句话,让段惊风心不在焉了一整天,偏偏说话人一脸没事人的模样,似乎半点没把这话放在心上,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气的段惊风牙痒痒。
按照一中惯例,晚自习前两节课要上课,后一节课则用来自习,以好好消化这一天的知识。
若是在平常,段惊风肯定早拿出试卷来做题,然而今天他看着课本上的字,脑袋里则不断闪过归年下午说的话。
他是真没想到归年会让他咬他。
段惊风不耐烦地啧了声,烦躁到在草稿纸上一通乱画,想借此驱散掉心里的烦闷,免得自己总控制不住去想归年。
只不过效果不佳。
怎么了?归年听到旁边的动静,慢慢挪过来问段惊风,声音软乎,不开心?
数个小时过去,归年身上的味儿散的差不多,现在段惊风离他这么近,也只能闻到淡淡的果香,不像早上那么浓郁。
没。段惊风心里矛盾的要死,又想让归年知道他在烦什么,又怕归年觉得他事儿逼,干脆忍着一个字都不提,真没事。
归年不信,嘟着嘴陈述事实,哥哥骗我。
正在转笔的段惊风手一顿,不知道是该夸归年心细,还是讨厌他敏感,让他连秘密都不能有。
归年做不到对段惊风说谎,同样不喜欢段惊风有事儿瞒着他,所以现在他一感觉段惊风心里藏着事,还没有告诉他的意思,归年就觉得他心被丢进了五味瓶,复杂的不行。
不能说吗?归年反握住笔,轻轻戳段惊风手,不放弃地继续追问,那能告诉我是
穆杨还坐在讲台上守班,底下的人或在做题,或拿出书包开始收拾东西,就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