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个西瓜,正忙着吃呢。
段惊风捏住归年后颈,使劲把他往怀里摁,只是夏天穿的衣服薄,所以段惊风甚至能感受到归年的呼吸。
透过轻薄的布料,喷洒在段惊风腹肌上。
段惊风一下就呆了,注意力全跑归年脸挨着的那块肌肤上,再也感受不到其他变化。
段母不疑有他,听到段惊风提及归年,很快转移了话题,小年在身边?那让他接电话,我好久没和他聊天了。
段惊风浑然未觉,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倒是归年忍不住挣扎起来,发出呜呜哽咽声。
这吓了段惊风一大跳,不仅立马回神,还很快松了手,生怕他弄疼了归年。
心悬的比他们更高的,是手机那边的段母。
怎么了?段母语气着急,出事了?
段惊风下意识要回段母,可当他视线触及到归年时,他却像被按了暂停键的音响,什么声都发不出来了。
归年面色潮红,双眸含水,软乎的像刚经历一场激烈的性|事。
天知道归年刚才花了多大力,才没在段惊风手指碰到他腺体时叫了出来,更没有当场软成一滩泥。尽管他现在的状态也没好到哪里去。
没事。归年压着声回答,不小心摔跤扭到脚了。
段母信以为真,紧忙让段惊风扶归年坐好,甚至还催段惊风去找红花油,怕归年脚踝会肿,我记得电视下边的柜子里有个小箱子,那儿我屯了点常用药品,你拿过来帮小年揉揉。
段父段母都是很好的人,要不然以他现在的身份,他们完全可以不理他,甚至把他赶出去都不为过。
但他们没有这样做,相反还对他这么好。
世上是有好人的,只不过忙碌繁杂的生活压榨了大多数人的善意,他们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又哪有多余的心思去照顾他人。
归年运气好,才遇到了段家人。
更是花了好几辈子的气运,方能遇到段惊风。
知道了。段惊风乖乖应好,我马上去找。
段母还有会要开,该交代的事说完了就要挂电话,段惊风心里装了其他事,和段母又说了几句家常话,就切断了电话。
归年还维持着先前的动作,脸蛋也红扑扑的,热意没降下来一点。段惊风看着归年湿漉漉的眼睛,莫名想到了前几次。
脖子好像是归年的敏感点,每次他一碰,归年就会大变样。
段惊风突然有些牙痒,看着归年雪白的后颈,没忍住舔了舔牙。
因为第二天要考试,这天两人睡的挺早。
段老爷子家到二中不远,但靠近商区,每天早上这边都会发生交通拥挤,段惊风怕一会人多,还是早早和归年出了门。
他们虽然在同一所学校考试,却不在同一栋教学楼,两栋楼隔了好些距离,段惊风只好和归年约定在校门口碰面。
九科,共考三天。
最后一堂考试结束时,下了一天的雨总算停了,天边爬上一抹太阳,为城市上空造出一道漂亮的双彩虹。
段惊风是提前交卷出来的,但等他到了校门口,才发现多的是提前交卷的,他觑了眼进出校园或喜或忧的学生,也开始在心里盘算自己的成绩。
他题答的不错,自认考的还行,只是不知道归年考的怎么样,不过以归年那成绩估计不会有什么差错。
这么想着段惊风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下,而他回头看发现来人是很久不见的岳星涵。
你也在二中考?岳星涵眉眼带笑,显然遇见段惊风是件让他心情愉悦的事儿,吃饭去?
段惊风一开始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后面又数次拒绝岳星涵,上回更是让岳星涵哭着离开,也正因如此,段惊风其实不太想的明白,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岳星涵还能来找他。
段惊风以为岳星涵巴不得再也不见他了,毕竟没有女生会喜欢拒绝过自己的人,尤其还是让自己哭的人。
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不了。段惊风回过神来,笑着拒绝岳星涵的邀请,我还要等人呢。
岳星涵却没就此放弃,仍倔强地看着段惊风,大有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气势,等谁啊?我也认识么?我跟你一起等吧。
社交距离是个很奇妙的定义,它把人隔绝在一堵墙的两边,谁越了这条线就是违规,只有呆在安全区里才叫人觉得舒适。
岳星涵此刻明显是越了线的。
段惊风微不可查地皱眉,心情甚至可以用恶劣来说,他不喜欢岳星涵的自作主张,更担心这一幕被归年看到。
段惊风潜意识里是不想归年看到。
然而天不遂人意,或者说它惯会和人对着来,你越想瞒住的事,反倒越容易被暴露。比如段惊风希望岳星涵走后归年才出来,事实却是归年撞到他和岳星涵拉扯。
气氛瞬间僵了。
段惊风是彻底顾不上岳星涵了,他看都没看她一眼,便径直朝归年走去,做势要帮归年拿书包,怎么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