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结果他都没开口,归年倒先打了段惊风个措手不及。
段惊风,你抱抱我。归年嗓音带了点哭腔,听起来可怜兮兮的,用力点。
在这之前,归年不止一次说过用力这个词,甚至偶尔情重,他也会抱着段惊风撒娇让他用力点,好两人能够更舒服。
可这次不同。
段惊风明显能感觉出归年让他用力点,并不是撒娇,仅仅是在害怕。因为害怕,所以归年渴望通过外力让他身处真实。
想明白后段惊风没半点犹豫,用力地抱住了归年,好,那就抱一会。
回到熟悉的怀抱让归年有一点放松,刚才听到塔罗牌时心里升起的恐惧,总算降下去一点,归年不再感受到几近溺亡的痛苦。
但归年还是很害怕。
怕相同的事再次发生,怕他会消失,怕离开段惊风。
我们去图书馆吧。归年呢喃道,我想做试卷了。
这个爱好挺奇怪的,要是放在平时,段惊风肯定会好好打趣归年一番,只不过现在归年状态并不好,段惊风舍不得逗他。
好,马上就去。段惊风回头和时闻折交换了个眼神,示意他暂时别跟上来。
归年说做试卷就是真做试卷,进图书馆找好座位后,就低着头连做了两套试卷,难得没粘段惊风。
反倒是更需要努力的段惊风,这一个多小时里是一次心都没静下来,注意力全在归年身上,偷看他的同时,还在思考归年刚才的反应。
实在太奇怪了。
段惊风不了解塔罗牌,只是看店员玩的那么开心,猜测这东西应该挺有趣的,也正因如此,刚才时闻折和店员聊天他才会多看一眼。
而归年和他形影不离,段惊风敢肯定归年没碰过这玩意儿,但在这种情况下归年对它还反应那么大,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归年以前接触过。
所谓以前,是段惊风捡到归年前的岁月。
这个认知让段惊风脸色稍沉,因为这提醒了段惊风一个很残酷的事实,归年和他不一样,他没有定性的。
他突然出现在巷子里被他捡回家,那会不会有一天他又消失不见?毕竟时季都没找到归年的相关信息。
段惊风光想想就觉得很窒息了。
段惊风想的正入迷,觉得自己手被人碰了下,抬头就发现归年拿笔在戳他。
下一秒,一张纸条被推了过来。
段惊风挑眉,带着他都不知道的笑打开了纸条,只见上面用圆乎乎的字体写了句话:【怎么了?一直在看我。】
段惊风不急着回答,反倒是认真盯着归年看了会,才在归年皱眉时开口道,在想事。
虽然段惊风没明说,但归年大概猜得到他在想什么事,所以归年干脆装哑巴,识趣的没有多问。
算了,做题吧。段惊风指着他还没动笔的作业,说了句俏皮话,再不写我就要爱哭了。
一中壕无人性,拢共才一天的假,布置的作业却不少,生怕放假了大家会懈怠学习,便拿试卷拴着人。
归年被逗的直笑,好像刚才情绪波动的人不是他似的,没事,还有我呢。
段惊风没接话,只是在归年推过来的纸条上画了个可爱版、戴着加油头巾的归年,然后将纸条推了回去。
回答他的是归年的轻笑,一起。
时闻折说要一块学习,可大概被归年吓了跳,直到段惊风两人学完,他都没出现在图书馆,也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