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合上的声音,段惊风不由得苦笑,心想他倒是想开心点,可能让他开心的人不在,他怎么笑的出来?
段惊风回家后倒头就睡。
不过段惊风睡的并不安稳,半梦半醒间总觉得有人在叫他,可等段惊风挣扎着醒来时,房间却安安静静,并没有旁的人的身影。
段惊风靠床坐好,感觉头痛欲裂。
这种症状有好些天了,起初段惊风只当是那晚淋了雨着凉,才引发头疼,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头痛症状却没好一点。
到了现在,段惊风几乎到了没法行动的地步。
而除头痛外,段惊风心里还憋着股火,看什么都不顺眼,仿佛有一点不对劲,就能将他引爆似的。
解救段惊风的,是突然响起来的电话铃声。
段惊风看都没看手机,便直接点了接听,而电话那边的人,远在段惊风意料外。
段惊风没想到他妈会给他打电话,更没想到他爸妈已经在回庆州的高铁上。
小风,怎么才接电话?段母语气有点急,好像被什么事吓着了般,我和你爸刚上高铁,大概两个小时后到家。
这下被吓到的人成了段惊风。
!!!段惊风噌地坐直,嗓音都劈了,你们怎么回来了?
不怪段惊风这么问,实在是以段父段母的忙碌,一年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现在又没什么大事,段惊风着实想不明白他爸妈回家的理由。
我们不能回来?段母失笑,逗了他句,别的孩子听见爸妈回来早开心的不行,怎么到你这儿就这么意外了?
段母补充,小风你可不能区别对待。
段惊风被驳的哑口无言,没有不让。
这还差不多。段母笑着回,你明天还要上课,就别折腾回家了,等会我和你爸去你那儿。
段惊风没插上话。
你也不用等我,困了就睡。段母说,反正我有钥匙,到时能开门,段母顿了会,又道,明天早上我跟你爸下厨,你在家吃了早餐再走。
从听到段母他们要过来开始,段惊风整个人就不好了,因为打归年不见后,他就没打扫过家里,现在屋里完全见不得人。
段惊风总算脱离颓废状态,把手机开了免提就丢到床上,然后爬起来收拾房间卫生,免得到时段母到时又要说他不会照顾自己。
太多事情堆在一起,段惊风脑子乱得都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儿,那就是归年不在身边,以至于等段母问起归年,段惊风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小年呢?段母不知道段惊风在想什么,自顾自地往下说,快让他来接电话,往常他最爱和我聊天了,今儿都这么久了,怎么也没见他过来?
段惊风捡起地上的乐高,将东西放在书桌上,见书桌上乱糟糟的,便由把这些东西收拾好打算放进抽屉。
书桌是后买的,因为那时两人写作业的地点从客厅搬进了卧室,段惊风为了方便,就去买了张桌子给归年用。
然而桌子买完后,两人却不怎么用,到后边倒渐渐成了归年专用的收纳柜,平时有什么小东西都往里边塞。
段惊风并没怎么看过归年的桌子。
所以当他打开抽屉,看着归年整齐放在里面的东西时,段惊风整个人怔在原地,腿像被灌了水泥,被冻住挪不动脚了。
就连他妈说了什么话都顾不上了。
段母没等到段惊风的回复,心里蒙上一层疑虑,大声叫了下段惊风名字,疑惑地重复了遍刚说过的话,小年呢?让他来接电话。
段母的声音让段惊风回神,他看着抽屉里的东西,侧头觑了眼被他丢床上的手机,想着他妈刚说过的话,心里逐渐形成一个算得上大胆的想法。
妈。段惊风应了声,想了半天还是决定顺从内心,回来有件事要和你说。
怕段母追问,段惊风连忙补充,跟归年有关。
2月17日
已经过去一周了,但我还没彻底缓过神来,事实上这种事放任何人身上,他们都应该会觉得奇怪。
我当然也是。
不过有一点让我挺开心,那就是我遇见了一个很有趣的人。
第一次见他是在巷子口,当时他穿着件我没见过的校服,许是给我吓到了,他表情复杂得很。
虽然我觉得他以为他自己伪装的很好。
但是那时我对他并没有想法,只当他跟以前那些人一样,所以在他靠近我时,我其实是很烦他的。
我不喜欢被人碰,厌恶各种意义上的接触。
非大自真心,出于身体限制。
可他不一样。
当我被他抱进怀里时,不仅没有铺天盖地朝我袭击而来的难受,相反有股说不出的舒服。
那会儿我还不知道原因,等过了很久我才想明白,让我舒服的是他身上的气味儿。
换而言之,他的味道让我安心。
3月1日
他带我回家了,不过他真的很忙,每天我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