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惊风被他们的互动逗笑,揉了下归年头,打断他和段母对话,不早了,我先带年年回房洗漱。
别睡太晚。段母不放心,叮嘱道,要保持充足睡眠和好心态啊,其他的别太在意了。
段父视线一直在段母身上,笑容很宠溺,有你这么安慰孩子的吗?
知道了。段惊风伸手比了个ok,推着归年进了房间,洗漱完就睡。
段惊风说的是实话,因为都到了这一步,再临时抱佛脚的意义不大,没必要给自己营造出一股紧张氛围,平白增加自个儿的心理压力。
百害而无一利。
所以段惊风和归年打闹着洗漱完后,就真躺床上去了,连手机都没怎么看,只不过在临睡前,两人交换了个温柔的吻。
六月七号,高考开幕。
段母负责接送归年,刚吃完早餐就带着归年去他所在的考场,而段惊风考场离酒店近,两人便选择步行过去。
学校前早聚满了人,家长看起来比学生还紧张,段父倒是好心态,还摸出手机给段惊风,问他要不要给归年发个消息。
段惊风:
没什么好紧张的,我相信你。段父笑了,轻轻锤了锤段惊风肩膀,九月肯定和小年在校门口见。
段惊风想说段父把他想的太厉害了,不过段惊风知道段父这是在宽慰他,也就笑了下,没有反驳。
穆杨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衬衫,这会儿提着个大袋子在校门口,额头上沁着曾汗,没一点平时的温润如玉。
段惊风走过去和他打了个招呼,原本想嘲笑他两句的,只是看他叮嘱这叮嘱那的,突然又不忍心了。
穆杨是个好老师。
看什么?穆杨对段惊风挑眉,好好考听见没?你可是各个老师心里的黑马。
段惊风哟了声,故意和穆杨反着来,我还成黑马了?不应该啊。
皮痒了?穆杨瞪他,但很快眉眼又柔和下来,笑着和段惊风说,别紧张,就当是一次月考,考完就解放了。
段惊风没想到穆杨还会安慰他,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来,然后很给面子地应了声,知道了。
八点二十学校开大门,考生入场。
八点四十教学楼前的铁门打开,监考老师入场。
五分钟后,考生进教学楼。
高中三年听起来很长,似乎很是难熬,要学的知识多又杂,考试也一个接一个,叫人恨不得立马逃离高中。
但真等到了高考这天,大家又舍不得了。
因为平时厌倦到了极点的高中生活,其实不过是两天,四堂考试,曾经逃之不及的中学时代,就彻底画上了句号。
最后一门考完时,已经是下午五点。
段惊风按照监考老师走程序,出教学楼时才发现下雨了,而他很不幸的没有带伞,好在雨不够大,加上考完结束的轻松,很多人干脆冒雨前进。
段惊风是其中一个。
路上有人欢快地聊天,交流刚才的英语作文,也有人在撕书,更多的还是将随身携带的资料,一股脑地丢进垃圾箱里,笑着和同行的人商量明天去哪玩。
没有影视作品里描写的疯狂,却带着淡淡的悲伤,段惊风什么都没做,只是快步往校门口走,想和段父去接归年,想快一点见到爱人。
不想等他走到校门口时,就看见归年穿着他的外套,正站在树下对他疯狂招手,哥,我在这。
至于段父段母,则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你怎么来了?段惊风话说了一半又改口,不对,你怎么比我快?
归年没立马回答段惊风的话,而是用力搂住段惊风腰,将脸完全埋进他怀里,才闷声闷气道,我一交卷就出来了。
我跑过来的。归年笑了,求表扬道,妈都没追上我。
段惊风被他逗笑,急什么?
想见你。归年打完直球,想起要解释,爸妈先回去了,让我们出去玩玩。
在出来没看到段父段母时,段惊风就猜到了这个可能,因而现在听归年这么说,段惊风倒也不觉得奇怪。
去哪玩?段惊风帮归年提书包,不嫌热的牵着归年手,先去吃饭?
归年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笑的比考年级第一还开心,你忘了?离校前时闻折说考完要聚会。
段惊风还真不知道这事,全班一起?
应该不是。归年想了想回,估计是几个玩的好的。
段惊风不太在意这个,约在哪?我们打车过去。
归年报了个地名,段惊风便带着他上了出租车,然而段惊风低估了高考结束的拥堵,所以等他们赶到目的地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
跟归年说的一样,时闻折攒的还真是个小局,至少段惊风走进去,发现里边都是些说过话的人。
段哥怎么才来?大家等你半天了。时闻折端了两杯酒过来,迟到的要罚酒,你们快喝。
如果是以前,段惊风肯定不会喝酒的,但现在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