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温家人的情绪都差不多,涉及自己关心的人,他们肯定不会同意这么做,就算同意了,他们也肯定百般思虑,那只会碍事而已。
这起案子也是一样,没有任何可以将凶手定罪的证据,就算知道凶手是谁,也未必能将他抓起来定罪,所以引蛇出洞,是唯一的方法。凶手在行凶,这就是最好的证据,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可以作为证人。
之所以说温婉非常危险,是因为从山脚到山顶上,都没有人近距离地去保护温婉。一两天之前,我交待了罗峰的几个手下一个任务,我让他们到东山上踩点,务必把东山摸熟,这是为抓捕凶手做准备。
东山上,确实埋伏着我安排的一些人,但是他们都是定点隐藏,不敢乱动。凶手对东山这么熟悉,想要发现端倪,非常简单,所以如果我安排人去近距离保护温婉,凶手绝对会察觉,中途折返,这样一来,一切就都白费了。
我知道凶手想要逼迫温婉冥婚,所以有把握凶手在到东山修家宅院之前,不会动手,但是万事无绝对,谁都没有百分百确定凶手不会狗急跳墙。一旦情况出乎我们的意料,凶手在中途就动手,温婉又缺乏保护,她的命就会这样没了。
正是因为这么危险,所以我更加不敢对罗峰透露,而是连他也一起骗了。
幸运的是,我的冒险,只是有惊无险,我赌赢了。凶手在跟着温婉上山的时候,肯定四处观察,见到没有人保护温婉,才最终确定这并不是警方的埋下的陷阱。他绝对没有想到,我竟然会这么大胆,把陷阱埋在了他布置起来的阴婚堂。
而这场冒险,如果没有确定凶手的身份,是肯定没有办法成功的。
你是修家人
如果没有办法确定凶手究竟是沅溪镇上的哪个人,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提早做准备,暗中监视凶手的行动。也就是说,如果凶手根本不为所动,我们的辛苦就白费了,甚至于。万一凶手识破了我的计谋,进而见招拆招,想出更好的办法直接将温婉掳到其他地方去,那样我的行动就算彻底失败了。
所以无论如何,这次的行动,只有在确定凶手是谁,并且掌握凶手动态的情况下,才可以进行。而我,已经确定了凶手是谁,他就是在梅师傅家隔壁几间开裁缝店的那个裁缝。当天。在潜入梅师傅家的尸屋之前,我在梅师傅家的隔壁几间,全部打听了一个遍。
有些人,实际上是没有必要去打听的,但是为了不让凶手起疑,我才挨家挨户地询问过去。最后的时候,我们进了一间裁缝店。那就是我和凶手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在此之前,唯一的一次见面。
那个时候,我已经基本怀疑到他的头上了,而真正确定他是凶手,还是从梅师傅家里打探完出来之后。这个裁缝,四十多岁,当时我们去问话的时候,店里正忙,似乎是为了装出正常的反应,裁缝还想赶我们走。最后我们强硬起来,他才服软,说当天晚上,他也一直待在家里,并没有看到可疑的现象。
把这个裁缝锁定为凶手之后,我大胆地开始了行动。温婉不见的当天晚上,温家人和沅溪镇的警察,沿路寻找温婉,经过梅师傅家的时候。我和李队看到梅师傅正站在二楼往下看,李队抬头去看梅师傅,而我的目光,则瞟到了一个角落。
我看到了那个裁缝,温婉失踪的消息,已经在沅溪镇传开,如果裁缝是凶手,他肯定会非常在意。我是在一个角落里看到裁缝的,仅仅扫了一眼,那个裁缝就出门去了。照理说,当时那么晚了,一个裁缝,在劳累了一天之后,也应该像梅师傅一样在二层休息。
温婉失踪。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沅溪镇有危险,这样一来,一个普通的裁缝,更不应该突然出现在大街上,还不回家。稍纵即逝的一道身影,让我更加确定这个裁缝就是我要找的人。
李队的观察力敏锐,我盯着那个角落看的时候,竟然被他给发现了,他还警告我不要耍花样。第二天,我故意放出了消息,把警方和罗峰他们,都引到市里去了,同时,我让温婉乔装打扮,离开沅溪镇内,在东山脚下绕行。
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再在东山找人。掌握了凶手的动态后,想要让他发现温婉的踪迹,其实也只是小菜一碟。温婉故意朝着东山上走,凶手也自然准备了一番,准备利用这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把一切都给解决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就没有对温婉进行保护了,冒险也正式开始了。余丽乒亡。
时间过的很慢,从凶手进了修家宅院,到我们将他给包围控制,也才过去不到短短五分钟,可正是这短短的五分钟,让人觉得比五个小时还要难熬。凶手一直没有说话,当我揭穿他的身份时,他终于举起手。
凶手的一个动作,让罗峰的手下全部都慌了,躲在我身后的温婉,也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臂。虚惊一场,凶手并没有攻击的意图,他慢慢地举起手,放在了自己的头上,随后,他把脑袋上的长发给扯了下来。
在夜里,他的动作让人觉得是要把他的整个脑袋给摘下来。长发被扯了下来,那是假发,粘合得有些紧,凶手费了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