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巴图依旧是面无表情,坐下之后,他问我叫什么,我又说了自己的假名字:韩方。
巴图点了点头,大家开始吃饭了。巴图一言不发,阿穆尔吃的很快,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这是我吃过最安静的一顿饭,怕犯了什么忌讳,我也没有多说话。大家全部放下筷子之后,巴图没有马上离开。
他看向了我。问我来这个嘎查干什么。我早就想要了应对的措辞,说只是路过这里,和阿穆尔不打不相识,成了好朋友,所以想在这休息几天。阿穆尔也连声应和,生怕巴图会怪罪他一样。
让阿穆尔想不到的是。巴图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巴图点了点头,说既然是阿穆尔的朋友,就随意住多久。巴图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站了起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阿穆尔和乌云对视一眼,阿穆尔纳闷,说巴图从前吃完饭,一句话都不说就回去了。
今天会说这么多话,一反常态。阿穆尔的话,我记在了心里。夜里,我又回到了房间,过了很久,我看了看手表,这才开门走出去,我走的很小心,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我想看看这宅子究竟有什么古怪。
大部分房间都是上着锁的,有几间空房子没有上锁,我推门进去了。之所以说是空房间,是因为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我去尝试开窗,结果窗户打不开,我这才意识到,不只是我睡的那间放。这栋大宅的所有窗户,全部钉死了。
找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之后,我只好又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但是,还没有进门。我就又一次听到了隐隐约约的琴声,又有人在弹钢琴!我犹豫片刻,朝着厅堂慢慢走去。再一次听到这声音,我更加确定,我昨晚听到的,也根本就不是幻觉。
慢慢地,我走到了厅堂的门前,我侧着耳朵,仔细地听里面的声音。那音乐的调子,依旧古怪,都是用非常奇怪的音符组成的。我听的更清楚了,音乐里。透露得不仅是怪诞,还有一种沧桑和悲凉。
我闭着眼睛,心里突然不是特别的舒服,就在我愣神的时候,音乐声突然戛然而止,我刚想转身躲起来,我面前的门,突然就被打开了。我看到了巴图,他看到我,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异常。
我故意放松了下来,眼神朝着厅内扫了一眼,只是。里面太黑,又有钢琴挡着,我没有看到有人坐在钢琴面前。但是我确定,里面还有一个人,钢琴绝对不是巴图弹的。钢琴距离门有一段距离,刚刚。音乐声才刚听,巴图就开门了。
除非他的速度堪比音速,才有可能音乐一听,马上到这来开门。
巴图问我到这里来干什么,他的语气里,明显有一丝不悦了。我想了想,说在房间里,听到了音乐声,觉得奇怪,所以就来看看。我又假装朝厅内扫了一眼:“不知道这钢琴曲是谁弹的,很好听。”
巴图反问我:“你的房间,可以听到音乐声?”
我点了点头:“能听到一些。”
巴图自始至终没有告诉我钢琴是谁弹的,他想了想,让我回去睡觉。随后,他把门关上了。我回到了房间,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只是。我再也没听到那钢琴声了。第二天天亮,阿穆尔告诉我,要给我换一间房间。
我问为什么,阿穆尔说是巴图交待的。我很快明白过来,巴图是因为我说房间能听到音乐声,所以才给我换房间的。我住的那间房间,明显很多年没人住了,隔音效果那么好,恐怕连巴图都没有想到我在那里竟然可以听到声音。
阿穆尔带我去了新房间,这个房间,距离厅堂更远了,我算了算距离,就算再有人在厅堂里弹琴,我肯定也听不到了。应付了阿穆尔之后,我出门了,我想去找索布德。我绕了这个嘎查一圈,总算找到了索布德。
索布德看到我,也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只是朝着远处走去。
我明白她的意思,马上跟了上去。
一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一直走到远离嘎查的地方,我们才停下脚步。没想到的是,索布德竟然还准备动手。她突然转身,朝着我打了过来,我及时抓住了她的手。索布德的力气很大,但是身形看上去却有些娇小,长的也漂亮。
这样的反差,难怪嘎查里的人会觉得她是怪人。
我笑了笑:“索布德小姐,我来找你,可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我用力一推,索布德后退了几步,没有再动手了。
索布德:“告诉我吧,你是什么人,来嘎查里干什么。为什么要去找那个墓碑。”
索布德又一次连续问了很多问题,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昨天说过,希望这次见面,不会是一个劲地问问题。”
索布德:“你想怎么样?”
我盯着索布德白皙的脸看了一会:“你不是原省的人。”
索布德说话间,没有任何一丝原省的口音,这不难分辨。
“你也不是。”索布德回答。
我笑了笑:“我当然不是。既然你和我都想从对方那里问问题,那就来做个交换,你问一个,我问一个,双方都得回答。”
索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