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直接对我下达的命令。那个和我数次通话的男人,就是维忠。不管是维义还是维忠,都不简单。而且,非常神秘。
维义自然就不用说了,而关于维忠的身份,我也并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他是警方或者秘密安全机关的人,而且,地位非常高。就是维忠,把我带上警察这条路的,对于这个人,我说不上感激,甚至心底,还存在那么一点怨恨。
再次见到维忠的时候,我感觉他苍老了很多,他的头发,全白了。维忠的年纪也很大了,但是却没有大到头发全白的那种地步。维忠慢慢地走了出来,嘴角微微上扬:“方涵,我越来越防不住你了。”
“你们是什么关系。”我直接问道。
维忠扫了维义一眼,叹了口气:“他是我弟弟。”
果然,他们是亲兄弟。在旁人看来,这对兄弟,绝对非常有意思,就如同他们的名字一样,对于这个社会的正义,他们保持着绝对的忠义。只是,他们的初衷相同,却走上了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维忠,忠心耿耿地为国家做事。
维义,成立了民间调查局,有的时候,甚至站在国家的对立面。
“你为什么在渝市?”我继续问道,我一直以为,维忠地位这么高且身份有些敏感的人,会一直待在京市。他突然出现在渝市,让我有些惊讶。维忠笑了笑,脸上的皱纹,透露出他这些年为国家尽忠尽职所经历的岁月风霜。
维忠叹了口气,说渝市发生了大事。他已经来渝市有一段时间了。我明白,维忠所说的大事,和维义所说的一样,都和李教授那波人有关系。维忠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李教授和我提起了你,你们曾在京市街头相遇,他说没有你。他未必破得了330公交车灵异失踪的案子。”
我摇头:“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维忠却只是笑:“这么多年了,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维义在这个时候插嘴:“觉得大材小用的话,把他让给我。”
维忠摇头:“方涵不是物件,不能让来让去。我尊重他的选择。”
维忠和维义的谈话,多少让我有些不舒服,正如维忠所说的,我不是物件,不应该被人这么让来让去。但是,他们的谈话,又让我感觉有些奇怪。照理说,维忠作为官方人员,应该绝对反对超越侦查权的组织存在,可是,维忠却说他尊重我的选择,也就是说,如果我想跟着维义的话,维忠会同意。
维忠先于我们到了这破庙,他和维义绝对已经交谈了很久。或许。他们之间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所以维忠此刻才没有那么强硬,而且还隐隐地有些让步。我没有选择沉默,直接问他们之间,是不是达成了什么共识。
维忠摇头:“共识谈不上,这段时间。我经历了很多。我不会认可超越侦查权的组织存在,但是,有的时候为了大局而稍作让步,会有更加意想不到的效果。维义,希望你不要忘记,你对我的承诺。”
果然。维义是答应了维忠某些条件,只是,维义所作的承诺内容,他们却不肯告诉我。
这两个人,在短暂的交谈之后,又都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维义问我,考虑好没有。他是在问我,想好要跟谁了没有。这让我完全无法接受,那种被当成物件的感觉,更加深刻了。
“方涵,面对幕后黑手,面对杀父仇人,面对一切真相,被人当成物件又怎么样?”维义笑了笑:“我甚至被人当成过大逆不道的畜牲。”维义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扫到了维忠的身上,紧接着,维义又说了一句让我更加没有办法接受的话。
“在很多年前。你就已经被当成物件让过了。”维义说。
我的心猛地一颤,我沉声问:“什么意思?”
“当年的日子,你还记得吗?”维义反问我。
我知道,维义是在说尹珺落水之后的日子。维义这么一说,我的目光又变得悠远,记忆回到了那几年黑暗无边的日子里去。当初,我还因为被人陷害,染着毒瘾,痛不欲生。我和尹珺意外相识,共同蜗居在桥底。
那段时间,浑浑噩噩,天昏地暗。我自己都不知道在桥底待了多久。直到有一天,突然有一群莫名其妙的人,把我和尹珺带到了一座不知名的大坝上,拿枪指着我们,让我选择我们谁生谁死。
那件事,一直让我愧疚。这种愧疚,无限制地蔓延着。尹珺落水之后,我一直以为他死了,直到再次见到他。那之后,我被那群人带走了,那个时候。我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允许我反抗。
原以为,我会就那样死在他们的手上,可是,我后来却发现,他们根本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我被隔离了好几年的时间,毒瘾,不仅仅上是精神上的欲望,更是生理上的欲望。这也是大部分染上毒瘾的人,为什么明明意志坚定,却还一直沉落到底的原因。
精神上的欲望,可以控制,但是生理机能上的瘾,有的时候,不是人可以控制的。
花了很多年的时间,毒瘾才被消除,或者说,它只是被隐藏了起来。就连我,都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