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放不下啊……”关掉花洒,舒晚荻取下干燥的毛巾擦干湿润的脸庞,眉间沟壑深深,表情烦躁,“真让人不爽。”
当年她在等荔枝吃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经纪人抓进了保姆车,通讯工具全给没收了,导致她连一条告别的消息都没法发出去。
想争取和人联络的机会又被他们几个好一通教训,说她这次临阵脱捅了好大的篓子,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快疯了,台下观众也闹得凶,费了好大功夫才勉强让节目继续录制下去,口碑都快砸她手上了!
她闯祸总要有人担责任,不好正面找她要说法,就找那些实习生背锅。才毕业的孩子们情况都没弄清楚,全懵逼着呢,就因她的莽撞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好不容易找着的饭碗都快丢了。
她顿时愧疚得要死,一个劲儿追问有没有什么补救方法,哪还有什么硬气要求手机的使用权去给那谁发个信息,告诉他自己不是不告而别……
好吧这件事是她有问题她承认,不过紧接着她就和乐队的几个哥哥们一起被公司打包扔去国外闭关训练了,自然是完全断网没有半点信号的那种。
然而当她终于结束了惨无人道的封闭训练,好不容易拿到手机解了锁,有点紧张有点惶恐又有点小期待地点开了社交软件时,空白的聊天框打破了她在两个多月里关于这人和这段极其难评的男女关系的一切幻想。
没拉黑没删除,就是单纯的没有哪怕一条新消息。
她红了脸也红了眼,不仅隐怒,还有种被耍着玩的委屈情绪涌上心头。
她赌气,甚至觉得丢脸。
随便吧,不想找他了,当年含糊不清的离开,也不要解释了。
这狗日的人生啊,真是烂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