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都没有变过。
温翎坐在柜台后,五官长开了些,少年时天真纯粹的稚气蜕变为温润和安静,像只初长成的小鹤。黑亮的眼珠倒映着柯熠辞的面容,瞳仁中心的火焰陡然窜高,温翎翻过平板,上面潦草地写着两个大字【骗子】。
“对不起。”柯熠辞麻溜地道歉,今天为了见温翎,他特意换上剪裁得体的西装,顶着盛夏的高温,从街对面的咖啡厅走到小店门口,捂出一脑门子汗,显出几分可怜巴巴。
温翎瞥了柯熠辞一眼,放下平板,走到冰箱前打开冷冻层,拿一根冰棍,脸色不算好地递给对方。
柯熠辞接过冰棍,撕开包装咬一口,他得寸进尺地问:“我可以跟你学画吗?”
温翎看向他,柯熠辞说:“我交学费了……一百块一小时。”
【我退你钱。】温翎在平板上写。
“你可以比手语,我能看懂。”柯熠辞说。
温翎愣了一下,他放下平板,比划【你自学的手语吗?】
“台里有手语老师,她教我的。”柯熠辞说,“你看过我主持的节目吗?”
【《早间新闻》吗?看过。】温翎比划。
“就是屏幕右下角的手语老师教我的。”柯熠辞说。
温翎眨眨眼睛,火气消散一半,他比划【我不会教课,我只会自己画。】
“我不介意,反正你只有我一个学生。”柯熠辞说,“我可以在旁边看你画,我很聪明的。”
【你不上班吗?】温翎比划。
“我请了年假,周末回北京。”柯熠辞说,“每周六日我过来上课,直到你的暑假结束。”
温翎眯起眼睛,他比划【为什么过来,前几年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