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很怪。”
“谈恋爱很怪?”柯熠辞挑眉,他驶入地库,停进车位,把手机从支架拿下来握在手中,“你平时怎么谈恋爱的?”
温翎捂住脸,脑袋拱进手肘,拒绝回答问题,柯熠辞看到隐约泛红的耳尖。他叹气,自己闲着没事找什么不痛快,放软声音哄道:“我不问了不问了,我其实什么类型的电影都爱看。”
温翎抬头:“恐,怖片呢?”
柯熠辞梗住,他偏偏最害怕看恐怖片,尤其是亚洲恐怖片,能把他吓到灵魂出窍。没想到外表无害的温翎喜欢看阴森森血淋淋的恐怖片,柯熠辞平时可以不要脸的装怂,但真遇到害怕的东西,他倒不愿意承认了,于是说:“好啊,我都行。”
温翎说:“好。”他注意到柯熠辞周围的环境,从地库进电梯到家网不好,柯熠辞大概是不想中断通话,所以一直待在车里,温翎便主动挥挥手,“我去,吃饭了。”
“我正好也到家了。”柯熠辞推开车门,朝手机挥挥手,“明天见。”
温翎听到【明天见】三个字,弯弯眼睛,挂断电话,楼下的小店响起温瑞雪的声音:“一共七百五十块钱,您怎么支付?”
温翎猛地站起身,对于一个一年顶多开张两次的店铺,幸运突然降临,难不成附近搬来了新的冤大头?他匆匆下楼,看到收银台前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老爷爷,老人看见温翎笑起来:“老温的小孙子长这么大啦?”
温翎认真地打量老人的面容,看半天也没认出来对方是谁。
老人见温翎不说话,也不恼,他晃晃手中的塑料袋,说:“我的古董棋盘缺个棋子儿,我找了好几年,竟在老温的铺子找到了,真是缘分。”
“爷爷您好。”温瑞雪说,“不好意思,我哥不能说话。”
“啊,咋不能说话了。”老人看向温翎,“你小时候我带你去公园玩滑梯,你叫我于爷爷,记得吗?”
温翎摇头。
“唉,年纪轻轻的,咋就不能说话了。”老人遗憾地说,他随手拿起柜台上的一台老式飞机模型 ,“我再拿个这个,我孙子喜欢飞机。”
温瑞雪说:“四百二十块,抹个零,四百。”
温翎僵硬地站在原地,他几次尝试开口道谢,舌头和喉咙不听使唤似的,他眼睁睁地看着老人和中年人走出店铺,发不出一丝声音。
画画直播
温翎将一铲子土倒进花盆中,隔壁好心的阿姨送给他一个脸盆大小的花盆,他特地起个大早,赶在正午之前把满天星花苗挪进盆里。
这两天炙热的阳光把花苗烤得蔫黄,不怎么会照顾花草的温翎边干活边叹气,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根茎放进盆中央的小坑,他挥动铲子盖住根部,压平土壤。他转头,看到温瑞雪被一个发广告的人拦住,两人交流几个来回,温瑞雪接过传单跨过马路朝他走来:“哥。”
温翎搬起花盆走进小店,弯腰把盆放在门口的阴影处。温瑞雪拾起喷壶到洗手间接满水,递给温翎,她挥动手里的传单:“这附近有宠物领养会,想去看看吗?”
温翎给满天星洒了水,他说:“你去,我,看店。”
“一起去嘛。”温瑞雪说,“反正也没人来买东西。”她一向喜欢小猫小狗,以前温翎养的一只黄狗,大多由温瑞雪遛狗和喂食,即便如此,小黄狗仍对温翎极尽殷勤讨好。
温翎拗不过妹妹,他放下水壶,拿上手机、钥匙和平板电脑,锁上店门,和温瑞雪出门寻找领养会的位置。
柯熠辞结束上午的节目录制,和搭档程齐芳并肩走出演播室,程齐芳说:“你今天状态不错。”
“昨晚睡得好。”柯熠辞说,“我失眠好几年了。”
“怎么治的,吃药?”程齐芳问,“我最近也有点失眠。”
“学画画。”柯熠辞说,“我请了个绘画老师。”
“?”程齐芳侧头看他,“还能这样?”
“嗐,就这么神奇。”柯熠辞说,“我去休息了。”
“去吧。”程齐芳说。
柯熠辞走向休息室,例行睡午觉。
宠物领养会距离小店约有两个路口,温瑞雪看到小狗就挪不动道,她捏捏幼犬的方块耳朵,说:“它像黄豆小时候。”
温翎抿唇,他伸手捏捏小狗的白爪子,黄豆是他被拐卖进农村、日夜相伴并在他奋力逃跑时跟上来的一条小黄狗。警方将他解救出来之后,黄豆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陪他度过一段压抑难过的时光。温翎十五岁时,黄豆年事已高,睡梦中安然过世,后来他再没有养过一条新的狗。
“这只猫猫也好可爱。”温瑞雪抱起一只黄狸花,小猫乖巧地趴在她肩头。
温翎掏出手机,拍下小猫小狗的照片发给柯熠辞,他打字【你养宠物吗?】考虑到宠物陪伴能够缓解轻度抑郁的症状,他补上一句话【工作忙的话,可以养一只小猫,比小狗更容易照顾】
柯熠辞没有秒回话,估计在忙,温翎被温瑞雪拽着胳膊拖到一个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