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在门外。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淌,墙上的挂钟显示午夜零点,温翎取消准备,说:“晚安。”
“我们去睡觉啦,辞哥也早点睡,晚安。”温瑞雪说。
“好的,晚安。”柯熠辞说。
直到周一清晨六点,柯熠辞端着一杯冰咖啡走进办公室,心里还在回味周末晚上和温翎的游戏时光。他对游戏没有兴趣,但温翎喜欢,他借游戏的名义了解到许多温翎的小习惯,比如打赢了便会“哼”一声表示轻蔑,像只小猪。
“想什么呢?”程齐芳路过柯熠辞,打趣道,“你绝对没想好事,笑得跟偷鸡似的。”
“周一如此绝望,还不允许我想点开心的事吗。”柯熠辞放下咖啡,拿起电脑朝会议室走去,“唉,开会。”
温翎把温瑞雪留在家里,自己出发去小店门口给满天星浇水。小花圃里的花苗蔫头耷脑、半死不活,只剩下被移栽到花盆里的花苗昂首挺胸,温翎死马当作活马医,全数浇水,能活一棵算一棵。他抱起花盆,抬手打一辆车,想把这唯一有希望活下来的独苗苗搬回家,让爷爷奶奶帮忙照料。
出租车送温翎回家的路上,温翎的目光扫过后视镜,他莫名觉得站在街角的人影有些熟悉,前两天发生的事又过于敏感,他拍拍司机的肩膀,说:“停,一下。”
司机吓了一跳,忙踩一脚刹车,问:“怎么了?”
温翎指向路边,示意靠边停车,司机打方向盘挪到路边停下,温翎并不打算下车,他安静地坐在车里,观察站在街角的人影。那是一名个头矮小的中年男人,拿着一摞传单。
传单?
温翎打个激灵,他一直纳闷妹妹的亲叔叔怎么拿到她的手机号,看到这个发传单的男人,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于是他拿出平板,在上面打下一串文字,展示给司机看。
【你好,请问可以帮忙问发传单的男人要一张传单吗,我给你加50元车费。】
司机疑惑地皱起眉头,尽管这是个奇怪的请求,但有五十元的外快作为诱惑,不干白不干。司机将车子熄火,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走向街角发传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