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给老板传达您的意见。”教练说。
看着教练带着孩子离开的背影,温翎戳一下柯熠辞的肩膀,柯熠辞转身,脸上仍挂着冷淡烦闷的表情。
温翎牵起柯熠辞的手,说:“你,教我滑。”
“闯祸了就跟我装乖。”柯熠辞一眼看破温翎的小伎俩,他带着温翎朝人群稀少的角落滑去,用力一拽,将温翎抱个满怀,“等会儿想吃什么?”
温翎摇头:“不知道。”
“去我家吃吧,我买了新鲜的小排。”柯熠辞说,“我新学的红烧排骨,给你露一手。”
温翎说:“做饭,累。”
“在外面吃要排好久的队,指不定还会遇到求婚现场。”柯熠辞说,“我才不要吃别人的狗粮。”他的眼珠骨碌骨碌转,显然在打什么坏主意。
“好。”温翎点头答应,他推一下不务正业的柯熠辞,“滑冰。”
“行行行,现在教你。”柯熠辞达成目的,终于将心思落在教课上。
红烧排骨
“红烧排骨来啦。”柯熠辞穿着蓝格子围裙,端着一盆喷香的排骨踏出厨房,“炖了足足一个小时,你尝一下。”
温翎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小排放进碗中,他低头咬一口,软烂的肉和骨头瞬间分离,醇香的汤汁带一点甜头,拌着米饭一同下肚。温翎满足地叹气,柯熠辞替他打开一罐可乐,说:“干杯。”
“干杯。”温翎拿起可乐罐和柯熠辞碰杯,他说,“肉,好吃。”
“胡萝卜丁也好吃。”柯熠辞说,他挑选几块品相不错的排骨夹进温翎碗中,“这几块带脆骨,有嚼劲儿。”
“谢谢。”温翎说,他埋头啃排骨,认真的样子仿佛研究什么重大科研项目。
柯熠辞边吃边端详温翎的模样,越看越心痒难耐,他问:“你是不是快放寒假了?”
“嗯。”温翎应一声,他扒一口米饭,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咀嚼。
“想好怎么过了吗?”柯熠辞说。
温翎想了想,比划【在家画画。】
“不出去玩吗?”柯熠辞问。
温翎摇头,他比划【你要上班,我不想一个人出门。】
“这么黏我。”柯熠辞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舒坦地眯起眼睛,“要不要来我这里实习?老板昨天跟我说,你想来的话不用面试。”
“啊。”温翎呆呆地望着柯熠辞,“好。”
“不考虑两天?”柯熠辞说,“三百块一天。”
“噢。”温翎对薪资不感兴趣,他比划【可以看你录节目吗?】
“当然可以,你的工作内容是跟宣发团队对接,”柯熠辞说,“内容输出方面的事情,咱俩平级。”
温翎眼睛亮了亮,他说:“同事。”
“对,我们是同事。”柯熠辞说。
温翎抿唇笑,他显然被柯熠辞口中的“平级同事”说动,开始期待未来的寒假生活。
“你想实习多久?”柯熠辞问。
温翎算了算,说:“半年。”
“行,中间随时申请休假,毕业要紧。”柯熠辞说。
愉快地敲定了实习计划,柯熠辞把没吃完的排骨放进冰箱,温翎端起碗走进厨房刷洗。
“小宝,我去洗澡了。”柯熠辞说,“遥控器在床头柜上。”
“好。”温翎将洗净的碗放进橱柜,抽一张纸巾擦干手指,走出厨房,坐在床上打开书包,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
是上次他从床垫底下翻出的病历诊断书。
米安舍林,温翎看不懂药物的名称,他用手机查阅药品的副作用,又把诊断书下方医生写下的嘱咐仔细看了三遍,直至能背下来。他关心柯熠辞,关于生活中的一点一滴的细节,他都不想让柯熠辞伤心难过。
卫生间的水流声哗啦作响,柯熠辞拉开一道门缝,说:“小宝!”
“啊?”温翎抬头。
“帮我拿一下毛巾,在阳台上,浅黄色的那条。”柯熠辞说。
温翎把诊断单收进书包,站起身,走到晾衣架旁,拿起柔软的浅黄色毛巾。卫生间的门缝敞开,柯熠辞伸手一把将温翎拽进去,浴室里潮湿的雾气缭绕,温翎猝不及防地靠着瓷砖,水珠打湿他的后背。
“偷偷摸摸看什么呢?”柯熠辞说。
温翎闻到浓重的牛奶榛果味,将手里的毛巾塞给柯熠辞,说:“热。”
“热就对了。”毛巾被柯熠辞随手扔进墙角的竹篓,他故作潇洒,紧绷的下颌线暴露了他的紧张。
温翎凑近他,嗅闻黏腻的坚果奶香,不再是一触即分的亲吻,温翎搂住柯熠辞的腰,隔着湿淋淋的布料感受温热的皮肤。
柯熠辞的心脏急速跳动,他嘟哝:“我好像有点缺氧。”鼻尖擦过温翎的脸庞,他说,“你真好看。”
遗传自母亲的清澈杏眼,水汽蒸腾间愈发纯粹天真,像一只路过温泉的灰兔,睁大黑溜溜的眼珠,手指却不老实地从柯熠辞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