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呀……好…爽……那里……还要……再多……哦哦……」
「骚货!没见过你这么骚的!屁股再抬起来点……哈哈……你看你的小屁眼都闔不起来了,还一直流口水!」
「啊…嗯……因为…大鸡巴…哥哥……太厉害了……爽死了……」
「嘿嘿……小母狗的嘴巴真甜……你以后都不用下床了,露出屁股蛋等操就好了……哈哈!……反正我们这儿什么没有,就是男人多!嘻嘻……」
「你好坏……这样……小卿……会被干坏掉……哦哦……要到了要到了!!」
「……」
不堪入耳的淫声浪语和肢体之间的剧烈碰撞声在室内回盪着,空气中飘散着性爱的甜腻腥羶气味,以及淡淡的血腥味。
凌鹰双手被缚,跪倒在地,垂着颈子。鲜血从他脑壳蜿蜒而下,有些已乾涸,有些仍新鲜……腥咸的温热血液渗进眼帘,引来眼眶的刺激反射,大量的泪水随之涌出,却怎样也冲不淡那血液的浓稠。
像是梦境一样的场景……只不过,跪倒在地,浑身是血的人换作是自己,而不是宋于卿。至于宋于卿……正完好无缺地在绣金软榻上,和男人嘻笑调情……那男人不是别人,便是天魁堂堂主—徐彪。
失血过多让凌鹰手脚发冷,但是身体的低温他可以忍耐,受不住的是心里的一片荒凉。
为什么……?
太多的为什么,已经不知该从何问起,或者说,所有曾经觉得无法解释的,拂过心头的异样感,如今都逐渐有了形貌,有了解答……虽然这解答,令人不可置信,痛彻心扉。他甚至遗憾着自己为何没能当场死去,不要得知这残酷的事实,不要听见这一声声令他心碎的甜腻喘息。
他如此珍视的人儿,和他认定的头号敌人,如此亲密地交缠着……这如果不是梦,实在是太残酷了……
自眼眶中眨落的血渍混着泪液一滴滴落在青石地板上,凌鹰望着那晕染开的红色发愣。软榻那方,双双达到高潮的两人喘息呻吟逐渐平息。其中一人道:
「搞了半天,血书和令璽也不在这傢伙身上。早知道就用我的方法,直接立自己为帮主不就好了!还在那儿故弄玄虚地布什么局!去!浪费老子的时间。」
徐彪撇撇唇,从宋于卿身上翻下来,自一旁的匣子中取了一根烟,点着火抽了起来。
宋于卿慢条斯理地坐起身,精美的脸孔上是一抹饜足的笑。他轻声道:「谁知道呢!原本在港口那晚,就能解决掉这碍事的傢伙,谁知道会杀出冥门的程咬金……」他毫不在意地赤裸着身躯,跳下软榻,走向凌鹰。徐彪贪婪的眼神落在他雪白无瑕的背脊、臀部,还有淌下精液的腿根……嚥了嚥口水。
「不过这也挺有趣……」宋于卿抬起膝,顶起凌鹰的下巴,对上他的眼—那双眼,即便因失血而显得有些涣散,依旧充斥着满满的情绪……心痛、震惊、不信……宋于卿笑得更加快意,他嫣红的唇动了动:「没想到我们刚正不阿的鹰总管,对于服侍男人,也是挺有天份的……对吧?」
徐彪挑起了眉,难掩惊诧地嚷嚷:「你说他!?不是说笑吧!冥门的护法看上了他,而不是你!?嘻嘻……呵呵……哈哈哈……这眼光可真是……哈哈哈!!」
他边笑边说,即使呛了好几口烟依旧忍不住笑。
瞳孔里倒映着宋于卿美丽的脸孔,那张脸总是怯生生地跟着自己,总是如此柔弱,需要他的守护……可此刻,眼前的这张脸孔,虽生得一模一样,却带着如此冰冷而张扬的恨意—而这恨意,是针对自己……
「为什么……?」乾涩龟裂的唇动了动。他终究还是问了。有这么多足以压垮他的疑问,他只用这叁个字囊括。
那问句几近无声,但是宋于卿还是听见了,他哼笑了声,收回细白的长腿。
「为什么什么?为什么我会成这样子?为什么我会这样对你?」他嘻嘻笑着,俯下头,与凌鹰眼对眼,语调很轻柔:「我想,那是因为,我喜欢男人。」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我对男孩子,比对女孩子的兴趣更大……男人身上的体味、汗水,常常令我兴奋……一开始,我惊恐、逃避,说服自己那不是真正的我,也许是因为小时候被男人侵犯过,造成的后遗症。后来,我母亲过世,宋玄哀痛欲绝……」凌鹰发现,宋于卿直呼起自己父亲的名讳,神色也开始逐渐冰冷。
「有一天晚上,他喝醉了酒,错进我房里。人人都说我与死去的母亲,容貌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那晚,宋玄将我误认成了母亲,我也不晓得,到底自己是敌不过他的气力还是半推半就总之,那天晚上,宋玄成为了我的男人。」
凌鹰听得入神,脸上是一种恍然和震惊的神情。
的确是从某个时候开始,帮主对待宋于卿的态度,就变得有些冷淡与不自然。那时,他以为是宋于卿个性怯懦,造成帮主不满,却没想到,这对父子之间,竟还发生了这段插曲。
「隔天早上宋玄醒来,察觉一切之后,痛哭着向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