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阮软软就出现在阎涅等人面前,女孩瘫软在地上小脸微皱,不知是在做着什么样的梦。
“软软!”
阎涅头一次这么呼吸急促,心脏骤紧地叫出声。
瞬息,男人就将少女拥进大氅里护得严严实实,他摸了摸少女还微微有些潮红汗湿的小脸,不禁心疼,也不知道这小女人在幻境里受了什么苦。
倒是阎涅,那会还满心蔓延着甜蜜爱意,抱着女人亲吻的一塌糊涂时,忽然怀中的娇人儿就不见了。他顿时慌乱了一下,意识到她可能陷入幻境后更是烦闷,可偏偏什么都做不了,没多久,他也因心境有些不稳陷入幻境。
阎涅的幻境闪过了一些幼时护卫们欺负他的片段以及父死母不爱的痛苦情景,如若是以前,也许阎涅会有些动摇,只是现在他已经心中有爱,更何况他已为父报仇,算是了却往事。
可幻境还是不甘心,又幻化成阮软软的样子想来勾引阎涅,只可惜那矫揉造作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少女一丝一毫的灵动,还没靠近阎涅就被他一掌魔气打散了,就这样幻境破解了。
阎涅的下属们倒是费了些时辰但好在也很快的过关了,就只剩少女一人在幻境中迟迟未出,焦急不安的情绪一直侵袭着他,最后阎涅不听下属劝告将意识附在少女戒指上唤醒了她。
看着女孩安然无恙,阎涅终于放下悬着的心,上一刻还温情的眸子瞬间迸发出危险的气息。
他伸手往空中一抓,那刚进冥渊就碰上的红衣女子被他从空气中撕扯了出来,红衣女子被阎涅残忍地锢住脖颈举在空中,他像是从地狱出来的恶鬼,阴狠道:
“本尊提醒过你的,你不该,不该对她出手!”
红衣女子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锯旧木头般的声音嘶哑又难听,像是受尽冤屈,极大的怨气把还在昏睡的阮软软都吵醒了。
她睁开眼,眼波还有些荡漾,抬头看着男人狠厉的眼神,像要吃人一般。
在阎涅即将捏碎红衣女子脖颈时,她扯了扯男人的衣袖,撒娇道:“阎涅~先别杀她,我想知道她为什么要针对我。”
阎涅闻言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正想反对,少女轻轻笑了笑,抬手覆上他的侧脸,温柔地吻了吻他的薄唇。
“乖啦~”
女人眼尾还勾着绯红,那双漂亮的眼睛带着惑人的蛊看着他,耳边还是她情人般的诱哄。
“真拿你没办法。”
这么多年,从没有谁能让阎涅改变主意,但现在,男人更像是一只无奈臣服的兽,他已经被少女驯化,对她的爱欲渴望交织出痴迷的囚态。
男人一把将红衣女子甩在地上,像是触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嫌恶。
阮软软不着痕迹的轻嗤了声,这男人还真是不太温柔。
从男人身上跳下来,阮软软站在趴地上不动弹的红衣女子跟前问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针对我?”
红衣女子这会儿倒是平静的抬眼盯着她,“有个黑衣人教了这个阵法让我围堵你们,他说只要我如此做就能帮我解脱转生。”
阮软软听后皱了皱眉:“那黑衣人长得什么样?”
红衣女子摇了摇头:“看不清,应是施了幻术。”
这话让阮软软和阎涅二人同时陷入了沉默,会是何人不远千里来此布阵置她于死地呢?
阮软软自问她虽有些嚣张但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人,就是那前些日子刚结仇的武贤超也没有此等本事孤身来这冥渊。
到底是谁呢?
罢了,想不通的事,阮软软一般都不会再去多想,秉持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她问道:“你们是因何事被困此处无法转生?”
红衣女子灰败的脸上很是木然,两只眼睛像从血水里浸泡出来的一般,她讥讽道:“在这里的大多数生前都是无法修炼之人,被家族抛弃、被世人欺辱,都是委曲求全地在尘埃中过着平凡的日子,可即便如此世上的种种不公和冤屈将他们彻底击碎。”
阮软软因女子的话,眉心蹙起一道浅浅的折痕,宛如波斯猫儿的眼眸轻眯:“那你呢,你又是何故来到此处?”
红衣女子闻言嘴角溢出一丝冷笑:“我生在世代修仙的家族,可我却是个没有灵根的平凡人,但好在家族并未将我丢弃,待我亲热,我原以为我是世界上最幸运之人。”
“可在我及笄后,错信他人,将那薄情寡义之徒引狼入室,导致我全族覆灭,最后我也惨死他的剑下。我恨!我悔!这滔天的仇恨我如何能咽下再转世为人!”
“直到我化成厉鬼在他闭关突破虚弱之际,乘虚而入附在他的识海上将他的心魔引出,没多久他就死在了走火入魔之下。”
阮软软听得双目圆睁,见女子说大仇得报,颇有些解气地拍了拍手:“你做得不错,既然你已经报仇那为何还停留在这?”
见女孩有些兴奋,阎涅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小女人还听上故事来了,遂开口解释道:“她即是幽魂,就已与凡间无关,她私自扰乱他人因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