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裙,将湖水色绸缎腰带系出俏丽的蝴蝶结,眼见小丫头纤腰楚楚,摇曳生姿,两条小腿曲线靡曼,白嫩得跟水豆腐一样,摸了几把舍不得抽手,一路宛延往上,探入大腿内侧,掌下的肌理细腻如脂,触手销魂。
维桢把他的大手搬开,怯生生地偷瞥了他一眼,那双杏眼又大又圆,黑白分明,千娇百媚地顾盼而来,沉飞立时毛孔舒展,浑身畅快,揽住她的腰肢,把脸埋进她的肩窝深深地吸一口气,“宝宝,咱们别出去了,在家里呆着,就咱俩,唔?一个外人都不见。”
他的眼神热气腾腾,好像要吃人。
最近这些日子沉飞不知为何,镇日里阴晴不定,情绪多变,又总是一副欲求不满的作势,动不动就摁住自已一顿磋磨,好几回竟险些擦枪走火,动了真格,维桢哭哭啼啼的大闹,才勉强躲了过去,心里实在是怕他。这会子可不敢与他独处。挣开跑到梳妆镜前拿起角梳梳头发,一面嗫嚅道:“不是说月前定下的酒局嘛,不好失约的。”
沉飞无奈地笑了笑,走上前接过那把蜜色螭龙浅浮雕纹犀角梳为她打理瀑布似的乌亮长发。他的大手骨感分明,隽若翠竹,握着梳柄从头顶一径没至发梢,动作流畅,从容不迫。
维桢被他伺候习惯了,心安理得地坐在满雕缠枝花卉纹的黄花梨小圆杌上,两条腿一荡一荡踢着地板,一边百无聊赖地低头拨弄蒋晗熙送她的那只八角镶宝石雕花嵌寿字梳妆奁。
沉飞瞟一眼那只华贵的梳妆匣子,瞳孔一缩,渐渐蹙起眉心。
俩人一时无语。
维桢拈起一枚艳丽的冰彩玉髓镶成梅花状一字发夹,一抬眼,镜子里那双狭长的湛蓝凤眸正一眨不眨地谛视自己,目光专注,内里滃滃翳翳,仿佛蕴涵着世间最深邃融远的感情。
这一刻,时间蓦地静止。
维桢似有些痴了,浑然不知身在何处;杏眼一尘不缁,将沉飞英俊凌厉的脸庞完完整整地映现其内。
沉飞眼底渐渐弥泛起笑意,搁了梳子,弯下腰贴着维桢的耳廓,柔声道:“我一直在等,等着桢桢抬头看我。”
“我、我看你了呀。”维桢下意识地应道,绞着小手指,神情怯懦无措,但觉颈后气息炽腾,想转过身去,被后面的沉飞按住双肩。
“真的看到了,嗯?”沉飞舐吮她软玉般的小耳垂,那一声“嗯”幽窅低沉,带着浓浓的鼻音,磁性十足,饶是维桢这样感情迟钝,白水鉴心的小孩子心性,亦不由生出点臊意,一张白雪团儿脸,泛出桃花瓣的颜色,望之吹弹可破。
沉飞低声笑起来,指腹眷恋地摩捋她的小脸,又问了一遍:“小东西,真的看到了?”
维桢一本正经地颔首:“真的,沉飞长得很好看。”她被沉飞炙热的呼吸吹得脖子发麻,背脊起了些鸡皮小疙瘩,
“比你的——”沉飞语气一滞,半笑不笑道,“晗熙哥哥还好看?”维桢怕见生人,原本不乐意跟他出席这次聚会,听闻蒋晗熙也在列,立刻改变了主意,又想到二人关于维桢的约定,虽是自己首肯,仍不由妒火中烧,脸容略微扭曲起来。
“沉飞比谁都要经看,”维桢玉肌泛红,忍着羞意细声细气地表白,“我喜欢沉飞。”她自然也不讨厌晗熙哥哥,然而沉飞总是自己名正言顺的男朋友。她的确如沉飞所言,有着从一而终的守旧思想。
“好孩子,老公太稀罕你了。”沉飞不意维桢竟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阴霾尽消,心甜意洽,转过她的身子,噙着笑从头到脚端量一番,越看越爱,将维桢举高放到梳妆台上,抬起她的下颌覆住两片樱唇。维桢小嘴微启,一派驯从,听得沉飞含糊吩咐一句,便依言吐了一点粉红色的小香舌,任凭沉飞含住啖尝。
耳鬓相磨一番,沉飞胯部发紧。今晚要出门,他那干狐朋狗友惯会在女人身上做功夫,个个金睛火眼,因此不愿意在维桢身子留下亲热的痕迹,以免其他男人心存龌浊,觊欲自己的心肝宝贝儿,只得捉住维桢的柔荑,引她往自己裤裆处随意搓了几把便丢开手。
维桢对沉飞旺盛的欲望渐渐见怪不怪,一脱身赶快退开几步,满脸戒备之色。
沉飞不料好心遭雷劈,硬起的器官蔫了一大半,哭笑不得地勾了勾手指,道:“我能吃了你?过来!”
沉飞要制伏自己易如反掌。维桢不情不愿地挪到他跟前。
沉飞蹲下来替她整理凌乱的衣裙,然后套上一双透薄的短棉袜,打量并无不妥后站起来。维桢顺势往后挪了挪。沉飞忍不住诃斥:“一天到晚老鼠见猫似的躲着我干什么?亏得老公跟祖宗一样供着你,小白眼狼。”他方才与维桢雨润云温,送眼流眉,又得了几句十分熨帖的情话,心情大好,虽板着脸,语气却透出几分怜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