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捶桌面差点跳起来,“你丫赶紧给我捡起来。别他娘的摔坏了!”
韩弗理被他一惊一乍的态度弄懵了,把那块石头拣起来一瞧,奇道:“这‘鸡油黄’的品相是不错,不过沉二少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沉飞接过那枚两根手指并拢那么大,湿润凝腻,晶光四射的长方形田黄石,查看过并无损坏时松了一口气。这是一只古华夏田黄石雕刻峤壁兰花纸镇,很得维桢欢心。沉飞留意到她每次在书房看书时,总是将纸镇握在手里不停地拿大拇指摩挲,便问她喜不喜欢,打算送给她玩儿。维桢从来不会开口向沉飞讨要任何东西,她对沉飞送她东西时的回应千篇一律:“放在哪里哪里就行,我天天看着是一样的。”
维桢不肯轻易接受自己的礼物,沉飞难免有点意难平,又不好强押着她收下。不过他觉得在家里多搁些维桢喜爱的物品,对留她住下来不无助益,也就作罢了。
韩弗理打了声招呼正要走,记起一事:“哎,差点忘了。艾萨克那事结了,宋谦昨日就挪出去了。”他眼里浮上几分异色,“宋禾那小妮子出脱得愈发标致了,自然无法与你家小维桢相提并论,”他比了比指头,“不过你那准岳母和小媳妇儿就是俩妖孽,没法儿拿来跟凡人比。”
他心里不无惋惜。艾萨克阿梅利亚能为宋禾做的事自己也能办到,偏偏让这活霸王把宋美人占了去。他韩弗理自问还算是怜香惜玉,有容乃大,起码不会因为宋禾和几个女明星勾搭上就要死要活,闹得满城风雨。宋禾的性取向在圈里早就不是新鲜事儿,人家老爹都放之任之,外人就更没有指手画脚的余地。
他本就是个千伶百俐,极识时务之人,牢记着亲爹的话,对沉飞、蒋晗熙以及维桢之间的事绝不再置喙半句,办正事时端正了臣子态度,平日嬉笑玩耍仍跟以前一般,果然极得二人欢心,联邦外交事务渐渐挪了一大部分到他手中。
“挺利落。”沉飞不关心宋禾,宋谦之事对如今的他来说就是一句话的功夫,之前事儿多,又记挂维桢,混忘了,前两日发了封私函,果然就办下来了。
他摩挲着那枚田黄石,这是维桢爱物,他记挂她得紧,搬回来时便随手揣上,眼前掠过维桢端坐桌前看书时恬静秀气的样子,脸上不禁带出几分温柔之色。
“您沉二少发了话,谁敢敷衍啊?对了,那位雕刻大师到了,什么时候安排他过来?”
沉飞沉吟着道:“这几天吧,不着急。”紧接着骂了句娘,“老子也是白操心!那死丫头压根就没心没肝,我他娘的就是犯贱!”
这边沉飞怒气冲天,那头方瑾儒也是艴然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