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府常驻。
维桢早起一睁开眼睛,入目便是一张唇红齿白的俊脸,丰神超逸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静睇自己,内里款款深情一望而知。
“晗熙哥哥?你回来了。”维桢且惊且喜,见他一面含笑点头,一面飞快地解衬衣的扣子,心头一突,忙道,“晗熙哥哥你……沉、沉飞呢?”
蒋晗熙低低笑了两声,手上不停,很快就扯掉衣衫随手扔到地板上,露出白皙强劲的胸膛,然后弯下腰凑到维桢耳畔,呵着气道:“宝贝儿,你只知道自己属于沉飞,难道不明白你同时也是我蒋晗熙的女人呢。”到底不忍她忧惧,贴心地添了一句,“沉飞有机要之事急待处理,大清早就出门了,今天晗熙哥哥接送桢桢上学。往后晗熙哥哥也跟桢桢住到一处。”
住一起?叁个人在同一栋宅子里?维桢有点愣神,隐约觉得不对劲,却不敢往深处细想,心底有个声音在拼命叫嚣,让她打住,千万莫要再深究。然而某个隐秘的角落悄无声息地伸出一个钩子,将她一点一点往下牵,她身不由已地下坠,眼前却是碧绿似一块翡翠的若耶湖,湖水清澈透净,湖底遍布淤泥残石。世事往往如此,看似明月清风,攒花簇锦,内里却藏污纳垢。
“桢桢?”
无所依归的思绪被蒋晗熙难掩担忧的声音唤回。
蒋晗熙已脱去衣裤,他高大挺拔,浑身肌肉紧实骁悍,彷佛一头睥睨丛林的凶兽,往日风轻云净的桃花眼似也带了些势不可挡的暴虐,视线凌厉半寸不离维桢,脚尖一点跃上了床。
维桢每晚与沉飞同眠,沉飞不允许她着衣物,被子下面寸丝不挂。她低呼一声,躲闪不及,已叫蒋晗熙掀开被子,随着沉促粗重的抽气声,彷佛抱婴儿似的被他捧起摁在怀内,健壮的手臂勒得死紧,男人灼热的唇舌手掌迫不及待地落下来,耳边是一阵急似一阵的心跳,粗嘎饱含肉欲的喘息,然后两条白生生的腿儿被拽得大开,被迫跨坐在男人的胯部,最敏感幼嫩之处被一大团粗硬炙热的东西挤着顶着,她不敢看,却清楚地感受到上面根根分明犹在突突搏动的筋络,纵然仰起脸,余光仍是瞥见一点真容,晗熙哥哥全身都白皙如玉,那处却是色泽骇人,青筋盘布,形态丑陋可怖,此时正有自主意识似的一径往自己腿心又是拱又是撞,磨着抵着,带着一股子恨不能破门而入的急切。
维桢疼得啼哭起来,想挣开,身子被狠狠地攫紧,娇贵的肤肉被掐得生疼,先是无意识地捏玩,然后彷佛寻到了绝妙的乐趣,开始一处接着一处掐揉,很快,大片吹弹欲破的雪白肌肤便被掐得青紫交错。维桢吃痛,又缩又推,蒋晗熙不为所动,声音嘶哑不成调,一味哄着让她乖,不用怕,不舍得伤害她,就是亲近一下。
那处被硬生生地杵开了一点,撕扯似的钝痛袭来,激得人头晕眼眩,两耳轰鸣。
这一幕与昨晚沉飞之所作所为奇异地重合起来,一股尖锐激烈的屈辱羞耻之意直冲眼底,她分辨不清这股情绪的来由,懵懵懂懂只觉得难以忍受,极度的反感以及深切的疑惧乍然升起,令人呼吸都似难以为继。她手脚虚软地挣扎起来,怯弱弱,带着哭腔喊道:“晗熙哥哥,好疼,我害怕……”
蒋晗熙没有察觉维桢微弱的反抗,甚至连她娇怯的哭喊都听而不闻。他的身体爽得发狂,意识与精魂却是神游九天,耳畔嗡嗡作响,眼底一片猩红,双眸几乎是狌狞地盯着她丰腴柔润的胸膛。维桢刚回来那晚,自己碰她是在沉飞之后,胸前被沉飞磋磨得十分红肿可怜,他毫无所觉。
晨光中,心爱的女孩儿浑身上下皆精巧奇致得惊心触目,原本微染粉泽,彷佛呵气即化的小小蕊尖儿,如今竟似与晶莹洁白的肌肤融为一体,在光影中闪烁着妖异的淡金色。如此勾魂夺魄的丽色,浑然不似人间该有,彷佛只要一个错眼,她便要羽化登仙,自他与沉飞身边飘然离去,再也无迹可寻。
这样的恐慌似流弹一般击中心神最脆弱不设防的一角,灵魂被撕裂的剧烈痛楚突如其来,防不胜防,他彷佛已不堪重负,魁伟的身躯微微对折下来。
“晗熙哥哥……”挣扎间拍打在他脸上的小手沾染了满手的水泽,维桢仓皇失措地就着手,她连伊丽亚利费尔南多都忍不住多有怜惜,何况是心坎儿上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蒋晗熙。
蒋晗熙抬头注视她,俊秀的脸庞泪迹斑斑。
维桢震惊地将小手贴到他脸上,被一把抓住掬在掌心。
“桢桢,你不要离开我。”蒋晗熙轻吻她在光影下几乎全透明的指尖,声音虚忽似无根的浮萍。
维桢的唇略动了动,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蒋晗熙一瞬不瞬地凝眸于她,神情狂乱,语句有些杂乱无章,然而每一个吐字都缠绕着深不见底的情意,“桢桢,我爱你胜过这世间的一切……做梦都想独占你,偏不得法儿,时时有锥心蚀骨之痛……纵不能长相厮守,退而求其次,惟愿时常得见你的面……宝贝儿,若失去你,蒋晗熙下半辈子了无生趣,虽生犹死。”
所有的不甘,屈辱与质疑刹那间都烟消云散。
维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