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飞与蒋晗熙不再理会两个星区之事,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若此一箭双雕之计不成,正如蒋晗熙所言,虫族兽人杀了一茬又来一茬,棋子多的是。至于会有多少无辜民众成为上位者博弈的牺牲品,沦为兽人泄愤的玩具,腹中之血食?
一将功成万骨枯。俩人心如铁石,一概不放在眼内。
此时二人正绞尽脑汁安抚维桢。
维桢本就不喜热闹人多,不愿意大张旗鼓摆成年生辰宴。沉飞提出像往年那样,只请亲近熟悉的知交好友陪她高兴一晚。
维桢眉心紧蹙,踌躇片刻,慢慢摇了摇头,委屈地垂下脸,“不了,我不想见外人。”她纤长乌润的睫毛轻轻一扇,在白净剔透的肌肤上投下巍巍颤颤的阴影,两个一瞬不瞬注视着她的大男人的心都不由自主跟着抖了抖。
“桢桢,到底怎么啦?我和沉飞惹你不高兴了?”蒋晗熙心焦不已,忍不住捧起她的小脸,波光粼粼的秀眸通红,泪水滚珠般打在他手上。
蒋晗熙一惊不浅,一时无暇他顾,把个心肝肉抱进怀内,密密麻麻的吻就落到那张漂亮得叫人心悸的脸蛋上,温存片刻,灼热的大手随即探进衣襟,含含糊糊地问:“小宝贝儿,好好的怎么哭了?”
维桢的心直往下坠,睃了眼沉飞,他也是满脸忧色,却无一丝怒气,彷佛寒冬腊月被人兜头泼了瓢冰水,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她哽咽两声,再禁不住,捂了脸泣不成声,不过片刻,已哭得气弱声嘶,弱骨纤形的小身子蜷作一团,渐渐的,竟微微打起摆子来。
蒋晗熙心疼的猛一哆嗦,“心肝儿,小祖宗,你倒是说句话呀?这是要逼死我跟沉飞吗?”
沉飞眼都急红了,扼着她的小下巴去端量她的神色。维桢伸出小手激烈地推拒,她的情绪与往日大有迥异,沉飞的额角抽了抽,脸色微沉,却不敢太过勉强。
维桢默了半晌,倏的摇着小脑袋颤声道:“我们、我们现在这样,别人怎么想我,怎么说我……你们、你们……”
这小东西总算是不继续当缩头乌龟了。沉飞与蒋晗熙目目相觑,不约而同在心底重重一叹,不知该喜该忧。
沉飞凑过去,掬起她的下颌,被推开,再接再厉,如是者数次,没有一点不耐,维桢终于丢开手。
沉飞松了口气,拿了面巾纸替她拭泪,百般安抚道:“不怕,不怕,这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多一个人疼爱咱们的桢桢小宝宝而已,好孩子别害怕,嗯?你什么都不用操心,有我和晗熙呢。”他的眼底凶光毕现,“整个联邦都在我和晗熙股掌之中。谁他娘的敢道你半句是非,老子活活拔了他的舌头。”
维桢并没有宽心,啜泣着道:“我要那么多舌头做什么,炒菜吃吗?我不想别人觉得我是不检点的坏女孩。”她仰起脸,目露希冀问道,“德洛莉丝学姐他们会看出来吗?我们这样、这样……”她与学校里的同学关系淡漠,除了学习上的事情,并无多少交流;那几个人与沉飞和蒋晗熙关系密切,他们……维桢心中一沉。
蒋晗熙怜惜地拥紧了她。
两个男人沉默不语。
韩弗理戈力岑和叶斯廷米勒早就知道了。多米尼克罗德里格和德洛莉丝加西亚如今是不知情,俩人都是八面玲珑的人物,维桢七情上脸,见了面,怎么瞒得住。
而且这些人不是沉飞和蒋晗熙的下属,就是依附着他俩生存的人,仰二人鼻息而活,一身荣辱皆为二人所赐予,很该竭尽所能讨他们的欢心,讨他们心上人的欢心,而不是倒过来,让他们费神去隐瞒什么。事实上,除了维桢,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人值得沉飞与蒋晗熙耗费心血去掩饰去逢迎的。
维桢又掉了一阵子眼泪。
俩人心疼地哄她。他们自然可以命令其他人装作毫无所觉的样子,却不忍心这样糊弄维桢。他俩总戏称维桢漂亮乖巧得像樽人偶娃娃,那不过是恋人之间的情趣。二人是决计见不得旁人将维桢当作个扯线木偶般戏耍,单是想象一下,都恨不得要杀人鞭尸。
维桢不是个爱钻牛角尖的女孩子,却实在是个不肯面对现实的胆小鬼。她扁了扁嘴,怯懦懦道:“我可不可以不要到外面办生辰宴?就我们叁个人在家里庆祝好不好?我最喜欢沉飞和晗熙哥哥,不想见旁人。”
沉飞与蒋晗熙既心疼她的如履薄冰,又被这小东西的甜言蜜语哄得叁魂七魄都险些从头顶飘了出去。
沉飞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让她枕在自己肩上,手轻抚她单薄的背,柔声道:“小宝贝儿,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就是我跟晗熙的心头肉。乖孩子,你放宽心,稍微驯从一点,别总是倔着扭着,我们把你宠到天上去。”
知道二人最喜欢听到什么,维桢娇声细气道:“我都听沉飞和晗熙哥哥的话。”
“我的小心肝儿,太可人疼了。”蒋晗熙自沉飞背后凑过来,弯下腰,挑起维桢的下巴核儿,迷恋不已地含了她妍丽莹润的小嘴。
不甘心浅尝辄止,一时已顾不上沉飞在场,蒋晗熙热气腾腾的舌头迫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