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背过身去,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将沉默是金贯彻到底。
黎时声站着等了一会儿,期间朝着施于清的背影瞟了好几眼。那女人别说开口说话了,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僵在那里都快成一座冰塑了。
难道是真的生气了?
黎时声微蹙起眉,有意无意地往前走了一步,张了张嘴想先开口说话又拉不下来面子,不由地在心里反思了一下自己。
她也没有做得很过分吧?不就是骗了一下,勾引了一下,撩起火来又不负责灭吗?再说了……她自己不也很难受吗?
黎时声悄悄地叹了一口气,双腿不自在地动了动。腿心的黏腻使得底裤紧贴上来,温热的液体随着时间的过去已经变得冰冷,这滋味实在算不上舒适。
什么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黎小姐悟了。
这时,在黎小姐眼里已经坐化成冰的女人突然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走到一旁墙上挂着的控制屏边,指尖在上面点了几下,落地窗前厚重的窗帘自动拉上。
外头的景色渐渐消失,被窗帘覆盖严实,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莫名给房间里增添了一些私密感。
施于清背着光缓缓朝黎时声走过来,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看不出一点异样和情绪。她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女人并没有理会她脸上略显慌张的神色,径直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紧张了半天的黎时声身体僵着又陡然放松下来,心里缓了一口气。
却见施于清自顾自地走到房间内摆放的书桌旁,上面放了一些平时常看的书。她面色平静地顶着黎时声的注视,动作优雅又利落将书籍一本本收好放回了书柜里。
黎时声:“……”她的老婆不会是被她气到失智了吧?
不解又担忧的目光紧随着施于清的动作。看着她将书桌收拾干净后转身离开了书房,只留黎时声一个人愣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女人又走了进来,手上搭了一条干净的毛毯,还顺道反锁上了门。
她走到书桌边上,将毛毯铺上去,照顾到了每一个角落,细细致致地铺得十分平整妥帖。
女人素白的手缓缓抚过毛毯,动作轻柔极了,如同在抚摸最心爱的珍宝,就是脸上的表情平静得很,看着让人颇有些毛骨悚然。
黎时声的背脊莫名发了凉,目光落在了女人手上,脑中拉着的一根弦猛地挣断,终于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她脸上神色一变,转身就想逃离。
一截手臂陡然伸过来搂住了她腰身,顿时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面对着施于清坐在了书桌上。
施于清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整个人圈住,抬眼看过来的目光如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深海,将黎时声整个人全然笼罩住,无法逃离半分,就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死寂。黎时声低垂着眉眼望进施于清眸中,呼出的气息轻缓又绵长,心脏咚咚地跳着,越来越急促。
她颤着手,抵上了施于清的肩,用了一些力道,却没有推开半点。
施于清平日里拍戏再忙,也不会忘记健身。不像她的性子有些懒散,并不喜欢锻炼。所以认真比起来,她的力气是怎么也比不过施于清的。
想到这里,黎小姐不由地心疼了一下自己。往常做这种事,总是施于清做主动方更多。而她每每到过之后,很难再有力气翻身做主。
反观施于清,就算是先让她伺候了,仍有力气伺候回来,这大概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吧。
女人看出了她的走神,手掌搭在她腰身揉捏了一下:“在想什么?”
黎时声的腰立马软了,语气里带了一些服软的意味:“在想……可不可以去床上?”
施于清笑了,眉眼微弯,霎时冲淡了眸中的幽深沉雾。她的手顺着黎时声睡衣下摆探了进去,微凉的指尖触到了温热的肌肤,冷得黎时声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她缓缓说:“阿声不急,床上会有的。”
黎时声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提前为自己的腰默哀了两秒钟。
再容不得她多想,施于清仰头衔住了她的唇,右手也精准地覆上了她并未包裹起来的一团柔软,于掌心细细揉捏。
“嗯……”黎时声眼眸软下来,先前被她自己亲手叫停的欲望再一次叫嚣着涌上来,甚至更为激烈,如潮汹涌。
这个姿势让她觉得自己身后空空荡荡无所依托,只得紧紧攀附着施于清。
她弯下身子低头与女人交换着吐息和津液,垂落的发丝一下一下撩过女人因仰头而伸长的脖颈,淡淡的痒意绵而不绝,直达心头。
施于清呼吸乱了几个来回,右手一下子失了力道,掌心的饱满被她微用力紧握住。
一点点的痛感顺着被女人掌握住的那处蔓延开来,黎时声却并不觉得讨厌,甚至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痒意自那顶端尖尖泛起。
她急急喘了一声,舌尖迎着施于清的侵入,上身往前挺了挺,几乎是将自己送到了施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