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下班回家,只会在客厅坐一会,和他们聊聊天,维持一下对家人的感情,就上楼办公,睡前才会去溜小黑。
现在他时不时就会下来坐一会,或是整夜待在客厅,陪他们一起看电影、连续剧或是综艺。
以前他可凶了,不管对方是长辈,还是兄弟姐妹,全像小黑一样,该骂就骂,能抽就抽。
现在不同了,连抽小黑都要让它咬着玩具,不让它嗷出声,就怕被她听见,下来阻拦他。
秦大姐咋舌道:“可…可她才来没多久啊!”
秦夫人皮笑肉不笑道:“是她的问题吗?分明是你弟的问题。”
秦夫人看得出来,这小姑娘是对大儿子有好感,但还处于朦胧暧昧的阶段,可大儿子就不同了。
他见她吃完一碗冰粉,看着好像没满足。
这火锅店什么东西都小小一份,连冰粉也是特别精致。
她吃得小口才吃得久,其实如果直接倒嘴里,一口就没了。
“这东西好像是寒性的,你们女人是不是不能吃多?”他自己的那碗没动,见她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想给她吃,又怕她吃多了有妨碍。
“就这么小碗。”她强调它的大小。只讲它的危害,不讲它的分量吗?
她长得纤细娇弱,手掌也小巧精致,她用手掌比出冰粉的分量,看着格外可爱。
“我摸摸你小腹凉不凉,再决定你能不能吃。”他说得可正经了,扳着一张脸,一点调笑意味都没有。
她啊了一声,第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他在调戏自己,居然还迟疑要不要给他摸。
秦大姐看不下去了,把自己那碗给她,对大弟道:“你完了,一会儿妈坐你车回去,她有话跟你说。”
她听见这话,小心翼翼地瞅了眼脸色铁青的秦夫人,再望向他,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就低头挖冰粉了。
他们吃完,结账出来,在停车场准备分头离开。
不等秦夫人开口说话,他直接搂着她离开,步伐又大又快,顾虑她跟不上自己脚步,直接把她提起来,抱着走。
秦夫人叫了两声,只得到他快速闪离的背影。
秦大姐捂嘴笑不停。
“怎么了?”秦铭浩和父亲、姐夫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
他把她抱上副驾,系上安全带。
她脸上带着惊愕之意。“你就这样把他们甩开了?”
重点是,这突兀的行径,他脸上居然还保持淡定从容,完全不见心虚。
果然是商人,脸皮之厚,非常人能及。
“没甩开,本来就是各开各的车回去。”他不认刚才那幼稚的举动,只认定他是正常离开,只是走得快一点罢了。
她被他一本正经的狡辩逗笑了。
他一见她笑,就想闹她,于是他故作严肃道:“你刚才吃了三碗冰粉,我觉得你超量了。”
她用手指比了下冰粉碗的大小。“你别太夸张,它就这么点,你一口就没了的量。”
可见她对这家店的分量怨念很深,上的每一份食材都少量,连赠送的冰粉,都只有那么一小点。
“你口说无凭。”他反驳她的话。
她知道他想做什么,恼道:“你想都别想!”
他们开车回去的路上,他一直纠缠于此,她挡得很吃力。
在要拐进四合院的树林前,他蓦地把车停下来。
“你停这做什么?”别看她每次夜里经过这时,脸上都很平静,没像计程车司机一样,露出惶恐不安的神情,其实她很怂夜里的树林。
尤其是这一大片高耸的树木,夜风一吹,哗啦哗啦的,虫鸣鸟叫的声音都被盖过,感觉心里毛毛的。
“我和铭浩之前在里头,埋了寻宝的东西,我们特别喜欢在夜里进来玩。”他朝她笑道:“我带你进去看看?”
她意识到,他发现她怕黑又怕鬼了。
他怎么发现这事的?!
秦家人找的电影,都不找恐怖片,因为秦夫人不爱,嫌它音效吓人,会让小黑受到惊吓直吠。
他在夜里载她回来,经过这时,她一点情绪也没露出来,他怎么知道的?
她瘪了瘪嘴,露出泫然欲泣的神情。“你欺负我。”
她是装出来的,可没关系,因为他看不出来。
他当真了,心疼地搂着她,低声下气地道歉。
“你怎么发现的?”她怕黑又怕鬼,可她伪装得很好,连她母亲都不知道。只有徐莲雅知道,因为她曾被男同学关在幽暗的房间里,装鬼吓晕过。
事后徐莲雅给她报仇了,那男同学含泪收了徐家给的一万八医药费,被学校勒令退学了。
“走廊和楼梯是声控灯,你都是先敲墙,灯亮了才出来。如果我书房门没关,里头有灯光,你就会快步走到书房前,直到有灯的地方,才会缓下来。”短短几天,他竟然连她这些小动作都察觉了。“夜里经过这里,你脸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