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进来的高大身影把两人扯开。
“别碰我。”徐澄回手一巴掌拍在周南荀胳膊上。
“寄住在人家,还敢对房主人这样讲话,懂不懂礼貌?”李枫看周南荀说,“南荀,她私生活混乱得了艾滋病,快别让她在家里住。”
周南荀握着徐澄手腕把人拉到身后护着,凉飕飕的目光盯着李枫,不问原因,也不听李枫讲话,直言:“道歉!”
小陶躲在李枫身后不敢出声,李枫咬着唇不开口,眼睛慢慢蓄满是泪水,指了指脸颊的抓痕说:“她也打了我,为什么要我道歉?”
“李枫,有些话我已经讲得很清楚,不介意当众再讲一遍。”周南荀声冷如冰,黑眸藏着巨大怒意。
李枫知道他要说什么,抹掉眼泪,带着不甘说:“对不起徐小姐,是我一时冲动,说了难听的话。”
“我不接受道歉,刚才你那些诽谤辱骂的话,我已经录下来,等着被起诉吧,咱们法庭见。”徐澄娇气但不娇弱,在国外和不同的人种,用不同的语言都吵过架,最不怕泼妇。
诊所的病人和陪护家属都看着她们,周南荀担心惊吓到病人,影响门诊营业,和初弦道歉后,拉着徐澄往外走。
“松开我、松开”喊不听,徐澄便对周南荀又捶又打,拉扯到诊所外,周南荀还不松开她,徐澄急了,低头在他胳膊狠狠咬一口。
第二次被咬,周南荀不回头看她,也不讲话,像没有痛觉,还拉着她往家走。
“你老婆先造谣我,你干嘛不去拉她?警察就可以明目张胆地偏心?”
“只见过一面,她就说我不正经有艾滋病,请问她有火眼金睛?还是你告诉她的?”
“没有女人能接受老公带别的女人回家住,她对我这么大敌意,全是你的问题”
手腕挣脱不开束缚,徐澄只能用嘴巴发泄怒气,越讲越愤怒。
走进楼道,徐澄猛地男人的大掌按在墙上,干燥粗粝的掌心贴着脖子,没用力,另只手在她侧脸旁撑着墙,周南荀俯身靠近,徐澄被笼罩在一片黑影下,男性荷尔蒙逼近,压迫感随之袭来,低醇的嗓音响起,“冷静点。”
徐澄想摆脱周南荀强大的压迫感,手握成实心拳,对准他胸膛用力捶过去,“同时遇见渣男泼妇,谁能冷静?”
周南荀纹丝不动,坦然说:“怪我那时着急搬东西,没详细解释清楚,我向你道歉。”
“夫妻俩一唱一和的,演双簧呢?”徐澄手掌撑着周南荀胸膛往外推,“一个已婚男人,对着未婚女性拉拉扯扯,还把人堵在这,周南荀你恶不恶心?”
周南荀还是不动,垂眸瞧着徐澄,眼尾弯起,扯了扯唇,吊儿郎当的,“我结不结婚,和你有什么关系?至于生这么大气?难不成真想嫁给我?”
徐澄像被猎人捕中的猎物,瞬间扑腾不起来,不推也不打,暗暗叹口气说:“如果我知道你已婚,根本不会住过来打扰,结婚不是见不得人的事,你不该欺骗姑姥。”
她偏头,“我不会再继续住你家里。”
周南荀哼笑了声,“你买那些东西还在客厅堆着,瓶瓶罐罐的,我不知道要放哪里,赶快上去。”
“你听不懂中国话?”周南荀像助燃剂,随时能让徐澄熄灭的火苗再燃起,她吼道:“那些破烂留着和你老婆孩子一起收拾吧,算本小姐送你的结婚礼物。”
周南荀不怒反笑。
“滚!”徐澄用尽全部力气推开周南荀,转身跑上楼。
感应灯不灵,忽明忽暗。
亮时,她看见周南荀咬着根烟在点火,嘴边还挂着丝似有似无的笑。
暗时,只看见周南荀指间捏着的猩红火光。
他的身影在时明时暗的光下变得虚幻,那一瞬,徐澄忽然想,如果他没结婚就好了。
徐澄拧开门,瞧见堆满客厅的东西,才想起自己来风絮没带行李,回来没东西可拿的,转身要走,门“咔哒”声落了锁。
周南荀站门边,背靠着门,面朝徐澄,堵门意图明显。
徐澄走到门边不客气地说:“还想我被骂狐狸精?滚开!”
周南荀像一堵墙,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李枫和小陶是我队友的妻儿,他牺牲前嘱托我照顾他们,偶尔小陶生病什么的,李枫忙不开,会喊我们会过去帮忙,队里谁有空谁去,小陶正在渴望父爱的年纪会乱喊爸爸,不仅叫我,喊赵虎、老陈也叫爸爸,我纠正过很多很多次,改不过来。”
徐澄:“”
找人结婚心切,她就没仔细观察和思考周南荀同李枫母子的关系,听到这么沉重的真相,住了声。
沉默片刻,徐澄说:“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周南荀无奈一笑,“大小姐,你给我解释的机会吗?”涉及隐私的私事,他不愿在大庭广众下讲,想回家,徐澄消了气,安安静地讲述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徐澄:“”
周南荀朝屋内扬了扬下巴,“不早了,进去睡吧。”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