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津月察觉到他视线的跳跃,落到前排的杨越、飘到旁边的江柏灵,辗转至其他同学,始终没看她一眼。
像不在意,又像束手无措。
赵津月气定神闲地翻了页书。
不明不白地招惹了她,想逃走?
没那么容易。
题目投到黑板上。
“继续看下一道题。”秦秋白不徐不疾地讲着,“某工厂去年十二……”
清朗的声音突然停住了,同学们投去好奇地目光。
心脏咚咚跳动。
只是一个很寻常的字而已。
秦秋白扯出一抹笑,将压在舌底的字放了出来:“十二月,十二月份的产值是去年一……月份产值的……”
一道题目念得磕磕绊绊,他的脸烫得厉害,眼前的文字恍惚不清。
同学们在窃窃私语,流露出鄙夷的目光。
他们在说什么?说他道德败坏,枉为人师。
风吹了进来,吹乱了书页卷子。
同学们整理了下,好奇地等待他讲题。教室很安静,没有任何异样的目光。
秦秋白深呼吸下,继续讲课。
“某工厂去年十二月份的产值是去年一月份产值的倍,则该厂去年产值的月平均增长率……”
他讲得流畅专业。
赵津月一抬眼,视线从英文字母落到讲台上,站在那里的人很镇定,举手投足仍是潇洒自如。
只是,他的耳根变红了。
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