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韩蔺也和自己一样,在面对绝望与无助的时候,选择自救的方式。
在清华大学校园里时,庄北宁就知道韩蔺有一种“仿佛在对抗全世界的勤奋”。他总是愚直地、认真地、专业地、诚实地投身于建筑当中。作为一个“自燃型”的人,韩蔺对建筑总是乐此不疲。他可以为了一项目标最大限度缩短睡眠和吃饭时间,经常凌晨四五点钟从冬天的北京出发赶飞机,早上十点钟准时出现在建筑会议现场。
这些年来,韩蔺就像是庄北宁的榜样。庄北宁效仿着韩蔺,一步又一步,为自己喜爱的事情坚持着,在工作里找到了安身立命的依靠。
时间可能不是解药,但是解药就在足够长的时间里。就像那句歌词“你要静候,再静候,就算失收始终要守”。
庄北宁笑着与众人一起为韩蔺鼓掌,他们总算也能等到葡萄成熟时。
巴黎无鼠
为了便于辅助韩蔺工作,庄北宁的工位被安排在韩蔺的对面,二人一抬头就能看见对方。
《重塑巴黎》游戏定于一年后面世,时间紧、任务重。
庄北宁常常需要往返于翻译社与 cifa 游戏工作室之间,完成工作需要确认的翻译稿。由于韩蔺暂时在进一步完善自己的游戏设计,除了与卡恩一起讨论音效的风格外,没有外出需求,所以,在工作室内,庄北宁与韩蔺几乎没有私下交流的机会。
二人忙得脚不沾地,韩蔺忙碌的会议一个接着一个。若是有庄北宁在的场合,她都会尽可能发挥自己的用处——庄北宁的手速很快,每次都是会议刚结束,她就已经将会议中所有成员提供的建议与反馈,整理成英文和法文两个版本,通过邮件发给了所有人。而每一封她的邮件,都能收韩蔺通过邮件发来的回复,是法文写的“谢谢”。
转眼一个月过去,《重塑巴黎》的基本模型已经被搭建完成。一直为该项目殚精竭虑的韩蔺总算微微松了一口气。在这一个月里,虽然,每周末韩蔺都会按照约定为庄北宁购置玫瑰花,但是,真正送花的任却是小跑腿朱逸之。
而一直忙于工作与个人学习的庄北宁,则在深夜被玫瑰香气包围着,戴着黑框眼镜在电脑面前敲打着键盘。
庄北宁想,就这么一直下去也挺好。在繁忙的工作里,她与韩蔺都做着自己热爱的工作,疲惫的时候,对视的一个鼓励的眼神,就足以让她心安。
工作日的最后一天的晚上七点,工作室的同事们都走得差不多了。托顿敲响了音效室的门,要求卡恩与韩蔺必须下班,明天再准时来工作室工作后,韩蔺才收拾了东西。
“韩蔺,我开了车,我和托顿一起送你回去?”卡恩主动说。
“噢,谢谢。不过不用了,我想走走。”韩蔺谢绝卡恩的好意。
卡恩转而问还在伏案工作的庄北宁:“bertha,你呢?”
“我……”庄北宁看了一眼韩蔺。
托顿适时接话,哈哈大笑:“好吧,我猜,你也想走一走。”
韩蔺笑着回应:“明天见。”
“好,明天见。”托顿和卡恩挥手离开。
庄北宁又花了大概十分钟收尾了手头的工作,这才与等待在一旁的韩蔺并肩走下楼,走到街区转角时,韩蔺开口打破了沉默。
“庄北宁,今天的晚霞是橙红色调的。”韩蔺说。
“什么?”庄北宁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