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具空皮囊,什么都没有就好了。
这个念头一出,汪盏产生一种眩晕的美妙,恍恍惚惚地抬起手,捂住肚子。
——这里拿掉了胃。
——也拿掉了阑尾。
——但这具身体太沉了,太满了,还可以再拿掉一点东西……再少一些……
她痴痴地望着脚边,金鹰奖杯躺在那里,女神像的手臂断裂,锋利的金属边缘正在灯光下闪烁着微缈的光。
嗡嗡嗡——
这时手机突然震动。汪盏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揉了下眩晕的头,从身上摸出手机。
叁秒钟前,收到两则新消息,却不是董秘秘发来道歉的微信,而是两张月亮照片,依然来自一串匿名数字。
汪盏:“!!!”
画面内容是她极为熟悉的白墙红顶的别墅,两棵枯败的西府海棠上挂着一轮月。
——拍摄的人在门外。
——此时此刻。
——“ta”就在窗外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