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室。
余宁将一半方角仪交给李娇儿后,运用《合欢赋》吸纳灵力,再灌输至方角仪中。
馀欢未散,方角仪所需的灵力缓缓上涨。
肌肤相亲,简念白紧紧抱住她的腰,衣袂随腰摆动,晃荡如水波,隐约露出的下身性器交合,行鱼水之欢,男女情事一旦开始,便难以回归平静。
欢愉数日,他们对彼此的喜好略有了解,快速攻城掠池,挑逗彼此,让慾火高涨的身子一次次洩出。
一条通体鎏金的黑鳞巨蟒出现在阴暗的角落,他摆动尾巴,百无聊赖的看着。
他已经看这对狗男女交媾叁天叁夜了。
裴烛啧声,鲜红的瞳孔不悦的缩起。
为什么,他会这么不高兴呢?
他头一次为自己的决定生出后悔的情绪。
是他把《合欢赋》交给她的。
是他把方角仪交给她的。
裴烛看向自己的身体,蛇身巨大,比起全盛期,有一半功力,已经足够他对付修真界那几个老不死的大能。
修为蹭蹭上涨,他很快就要回到化神期了!
只要修为恢復,他就不用再顾虑南北东西,一巴掌能把那女魔头拍死。妖灵屿近在眼前,他勾勾手指就能命令万千妖兽为他所用,踏平天下不在话下。
很快,他又会是一方霸主。
但他到底为何心情不痛快!
想不明白,裴烛乾脆翻身,不去看那亲密交合的男女,他们黏腻的吻声却仍传到耳畔,如玄天门的魔音,令人打心底的噁心。
烦死了!
裴烛把蛇身缩成一团。
但听那年轻男修低声柔情,喋喋不休“余宁?等我们出去了,就结成道侣好不好?师兄带你行游天下?我们做一对恩爱的散修?浪迹天涯?你喜欢去哪,我们就去哪?”
“记得你从前便想回人间,现在人间已过去数十年,你可还想回去?你若愿意,就让师兄同行吧?你曾经在的地方,我都想看看?”
简念白抱着余宁纤细的腰,深深的挺进那幽闭的花穴,余宁环着他的肩,接受他不倦的顶弄,也不知他哪里来的力气,竟能以落魄之姿将她弄的翻天复地。
“师兄知错了?再也不离开你了?”
自从无情剑破,简念白便迟迟无法平息内心汹涌的情绪,那股情绪来的太急、太陌生,以至于他控制不住自己,眼泪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泪流满面,心里又酸、又甜、又辣、又苦。
他好像真的疯了。
被囚禁、被虐刑时他都未曾如此刻一般难受。
他的世界曾经只有无止尽的修炼悟道,可现在,却只剩下眼前的女子。
简念白不知道心里漫起的酸甜情绪,叫做动心。
女修细长白嫩的双腿环在腰际,赤足绷紧在空中,悬挂着接受他猛烈的操弄,奶白的双乳坠着红樱,他看的眼热,埋首将那圆润小巧的乳珠含入湿热的口腔,怕化了,怕弄疼了,小口轻舐。
“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师兄不能没有你?”
他甚至想把她整个身子埋入自己的身体,揉入自己的骨血,让他们永世不分离。
余宁拿他没办法,只能让他抱着自己,诉诸情话。
她的心思早已飘远了。
若是在前世,她肯定会因他的温柔爱语,开心的跳起来,抱着他兴高采烈的接受。
已经不一样了。
她知道简念白是因突如其来的七情六慾而失控,他本就缺乏感性多年,一朝被丰沛的情感灌爆,一定很迷茫。
倘若等他整顿好心绪,结果发现他根本不喜欢自己,那时她要怎么办呢?
如果他心悦之人,仍是姚桃,那她该拿什么样貌面对他?
一个人的心思实在是太难猜。
她已经不是那天真无邪,一心追求师兄爱护的小女孩了。
有些爱就该细水长流,有些爱就该深埋于心。
余宁现在只觉得疲惫,甚至是厌倦。
她并未将简念白的话放在心上。
待她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那粗长贯穿体内的巨物也弹射着喷薄,圆润的龟头顶入宫胞,灼热的阳精进入体内,全被她炼化为灵力,注入方角仪。
简念白看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心一沉。
为什么?师妹不回应呢?
难道只有他有这些想法吗?
抱持放手一搏的心思,他戳了戳余宁“师妹?”
“怎么了师兄?”
“和我结为道侣。”
余宁控制着方角仪,敷衍道“这个?晚点说?”
简念白难掩怒气,一口咬在余宁精巧的锁骨上,留下吻痕,余宁吃痛,这才正视他的眼睛。
“晚点是几点?”
澄澈的双眸湛如天水,直勾勾的盯着她,彷彿今日不得交代就不罢休。
他居然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余宁心里好笑,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