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得更低了,提着口袋进了婴儿房。
倒是沉春兰贱嗖嗖地凑了过去,“小谢女婿,留了多少?”
沉知墨遏制住骂人的冲动,冷冷丢了句不关你事,跟着方语进了房,
“上学的事,我已经问好了。”
方语背对着沉知墨迭衣服,看不出什么情绪。
“主任说,可以替我申请个陪读的名额,也就这几个月,我去学堂只是准备十二月西大的考试,你有什么不懂的,我可以教你。”
迭衣服的手停了,方语走到书桌旁抄起本子写字。
[我想出去做工。]
“有书不念?做什么工?”
[做出店,打杂,修房子。]
“你觉得我养不起你?”沉知墨拖过方语的手腕。
[谢家的钱,脏。]
方语还是执拗地写下了这句话。
沉知墨愣盯着那行字,而后抬手将纸页撕得粉碎。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钱是好的,她从不视为粪土。
这笔丰厚的遗产足够她们衣食无忧一辈子,难道因为方语心中芥蒂,就此放弃不成?
方语倒没有和沉知墨争辩的意思,继续从袋里掏东西放到床上,其中有几个线团,看来是准备亲自给听雨织衣服。
“听到我说话了吗?”
还是没理她。
沉知墨一甩手出了房间。
下午电话铃声不断,都是贺喜的,她懒懒散散应付着,心里却记挂着别的,在电话机旁边写下一堆杂乱的字。
她决定了,方语不理她,那她也不理方语。
晃晃大半月,到了不得不理对方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