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了一把赵慕仪屁股的花宜姝暗道这小姑娘屁股没她翘,看来缺少锻炼。对上赵慕仪古怪的目光,她笑道:“干嘛这样看我?我看你摔的是那个地方,就掐你一下,见你并不吃痛,看来也没摔疼。”
的确如此,赵慕仪摔在了柔软的草埔上,叫那一声纯粹是受了惊吓。
可她还是有些别扭,哪怕对方也是女子,还是比她容貌更胜百倍的女子。
只是这位花夫人的性情,怎么与之前所见不同。
她心中这样想,就听花宜姝道:“你是不是觉得奇怪,为什么我和你之前见到的不太一样。”
赵慕仪心里一跳,险些以为对方听见了她的心声,她面皮微红,点了点头。
花宜姝便哈哈一笑,“那不是陪在陛下身边,得装装样子嘛!”
赵慕仪见她笑起来英姿飒爽,与宴席上所见的妩媚风流的模样大为不同,心里真心敬佩,“你真厉害。”若是她装得能有花夫人七分像,也不至于私奔那晚被父母提前发现端倪,也不知她的靖郎如何了?
她正想着,手却被花夫人执起,对方摸着她泛红的手背温柔道:“是不是很疼?我带你回去,给你敷点药。”说话不算,她还低头往她手背上吹了一口气。
温热的气息扑到手上,赵慕仪面皮红了红,小声道:“不必了,过一会儿就消了。”
花宜姝摇头,“这可不行……不过膏药敷上去难免黏腻。”她思量了一会儿,忽然朝她竖起一根手指,笑得一脸俏皮,“有了!你说说你有什么心愿,只要我能做到,我都帮你。”
赵慕仪心里一跳,忍不住生出了期盼,“真的吗?”
花宜姝骄矜地昂了昂下巴,前边英气模样是跟萧青学的,这会儿又是跟李瑜学的,十足傲娇的模样。“不是我吹,以陛下如今对我的宠爱,他什么都会答应的。”
赵慕仪立刻道:“那您能不能在陛下跟前说说,把一个人从牢里放出来,他是无辜的,并没有犯什么错。”
花宜姝还以为赵慕仪会请求她帮忙逃脱父母的控制。毕竟她此时在赵慕仪面前表现出来的,可是个不拘一格又心善聪慧的形象,很好交朋友,绝不会拖后腿还能带给她助益。听见她提出想要救人,花宜姝顿时感到些许不妙,“你这样着急,他莫非是你情郎不成?”
赵慕仪没有回应,一张脸却红得几乎滴血。
这就是默认了。
花宜姝十分失望,啊,竟然真是情郎,看来她想要让赵慕仪爱上她的计划才刚刚开始就失败了。
啧,真是扫兴,好好一个洁净女儿,作甚不好,为何非要爱上臭男人呢?也不知道她那情郎干不干净。
毕竟也不是谁都像李瑜那样,是写书人钦点的处子身呢!
花宜姝心里感到有些无聊了,随口问道:“那人是谁?”
赵慕仪红着脸道:“他名叫杨靖,是一个文武双全的豪士。”
杨靖?
花宜姝目光一亮,这可就巧了,这人不就是她今早让安墨和林侍卫去探监的那位吗?
自从安墨决心成为奋斗家后,她整日绞尽脑汁地回忆剧情,还真叫她又想起了一些东西。这个名叫杨靖的,就是后期男主越不凡手中一员大将,给朝廷造成了很大麻烦,而此时这人就在荆州大牢里。花宜姝让安墨去跑一趟,本想提前将此人收入麾下,却不想这人对功名利禄的诱惑半点不动心,花宜姝午睡时还琢磨是否要亲自去一趟,探探这人想要什么,她不信会有人没有欲望。
却没想到这件事的头绪在赵慕仪身上。想起赵慕仪明明抗拒却不得不殷勤奉承天子的模样,想起原书中她为了接近李瑜最后弄得身败名裂。花宜姝当时不明白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落到原书中的下场,现在方才发现,写书人的确厉害,他落笔写下的,的确没有差错。
那么问题来了,杨靖一个穷书生,是怎么勾搭上刺史千金的?莫非她当初给安墨说过的穷书生和千金小姐的戏码,竟当真应验了?
与此同时,被花宜姝惦念着处子身的李瑜正面临着危机。
私塾后边的草堂里,门户闭合,他曾经的老师将一把刀抵在他脖颈处。
李瑜面色冰冷,“你不是孙太傅,你是谁?”
面前人撕开□□,露出一张年轻陌生的脸。
“在下鬼楼十八堂堂主,想请宋大人跟我们走一趟。”
李瑜冷哼一声,表面冷漠,内心振奋:来了!传说中的绑架!朕要将你们一网打尽,开启明君的第一步!
说服,花宜姝一次到手两……
花宜姝把小姑娘带到了她的屋子里, 途中听了一路小姑娘与情郎的过往。
原来这杨靖还是孙太傅的学生,孙太傅数年前辞官回乡后,就在城里开了家私塾教养学生。赵家仰慕孙太傅的才华, 奈何没法将人请到家里, 只得让赵慕仪换了轻便的男装去私塾里一并听课。提起这段时,赵慕仪眼中有些温情,她道:“爹娘虽然严厉, 但其实待我也是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