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不准,昨日我去找林侍卫,回来你还吼我呢!你最近脾气太坏了!”
花宜姝心想你这个每次来癸水都不痛不痒,还只有一小滴、连陈妈妈都不需要的奇女子,不懂我这种普通女子的苦楚。我浑身没劲儿,肚子难受,脾气坏点怎么了?但她没把这些话说出口,毕竟她在安墨面前有偶像包袱。
想起昨日吼了安墨,她语气柔和下来,“倘使我真要发脾气,你横着进来也改变不了什么呀!”
安墨却是一本正经,她道:“这不一样,你要是又吼我,我横着进来就能减少受力面积。”
花宜姝:嗯?
一定是她太过聪明,所以才听不懂安墨的话。就如同大人永远听不懂婴孩间的呀呀软语一样。
“说罢,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这么怕我发脾气,别不是又去找林侍卫了吧!”
要知道安墨这些日子可忙得很,不是去给张太医当学徒就是找师父练武,虽说她脑子笨还没学出个样子,但肉眼可见的身子壮实了不少,她还爱吃爱喝,脸蛋一天天地圆了起来。
安墨:“是有话要跟你说。”见侍女们出去,安墨才蹦到她身边道:“我们快要到归州了。”
花宜姝歪头,“所以?”
安墨:“归州有个人可以给你用。”
之前还未到荆州时,安墨就说过她想起来不少原书中原本惊才绝艳最后却被逼勾结鬼楼的人,鉴于杨靖十分好用,花宜姝立刻来了兴趣,却又蹙眉道:“可你不是说原书中男三并没有去过归州么?”
安墨道:“可是原书里男女主去过啊!”安墨叹了口气,“反正我们都已经得罪男主了,不把将来属于他的人抢过来,咱们得多吃亏啊!”
花宜姝赞了她一句有觉悟,正等着听安墨继续说,忽听门外传来见礼的动静,再一抬眼,却见李瑜板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触及她的目光,李瑜嘴角微微一抿,扬起个笑来,他的笑分外克制,也不知他练过几回,每一次勾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样,活似生生画上去的。花宜姝还没怎么的,倒是她身边的安墨吓了一跳。
“怎么感觉……有点像恐怖谷呢?”安墨小小声嘀咕了一句谁也听不懂的话,紧张得像个螃蟹一样挪了出去。
李瑜没空看她,走到花宜姝身旁坐下,“今日如何?”
花宜姝道:“今日倒是不疼了,就是浑身使不上劲儿。”
李瑜默默松口气,“不疼就好。”
【话说起来,张太医的药吃了那么久,头发也不见长好。朕好着急,是不是该找张太医过来问问?】
【正好张太医出关了,朕今日也稍稍得闲。】
【他要是不能给朕一个满意的答案,朕就剃光了他所有的头发!】
花宜姝:……
可怜的张太医。
想起安墨还在张太医那里做学徒,花宜姝难得发一次善心,“陛下,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那个地方,原本就长不出头发呢?”
花宜姝一开始以为李瑜在骗她,后来觉得不可能。前两天肚子疼没心情,今日才决定将这事儿解决一下。
见李瑜神情茫然,她一咬牙,狠心将张太医告诉她的说了,“……陛下,你那地方是后天所伤,无论怎么治,都再也长不出头发了。”
李瑜:……
他睁大了眼睛。
片刻后,屋子里传来花宜姝的喊声。
“快来人,陛下晕倒了!”
不懂,她好狠的心……
张太医一路是被曹公公拖着走的, 甚至因为曹公公力气太大,张太医感觉自己双脚时不时就离开地面在半空飞驰。
眼看曹公公紧张得脸上冒汗,张太医心脏也跳得失去了控制, 曹公公继承这副模样, 莫非陛下他……
张太医头一个想到就是夫人的肚子还没消息。
完了完了,莫非陛下的皇位要无人继承了?
好歹安稳了两年,陛下还是难得好伺候的君主, 张太医一万个不愿意换皇帝啊!
两人气喘吁吁地奔到花夫人的屋子前,张太医立刻上前去给陛下看诊, 两个小药童迟了好几步才跟上来。
张太医悬着心搭上天子的脉搏,同时不忘多看天子的面色两眼,片刻后他微微松口气,还好还好,不是攸关性命的事!
曹得闲在旁着急地看着,小声道:“如何了?”
张太医正要回答, 却忽然被花宜姝打断了。
只见这位风华绝代的佳人素白着一张脸,声音轻微, “张太医, 陛下这些日子案牍操劳, 日夜不辍,我想,应当是太过劳累才至于晕倒, 对吗?”
什么太过劳累?陛下分明是被吓晕过去的!
张太医这这个念头转过,面上却附和道:“夫人说的是,陛下的确是太过劳累所致,吃几副汤药,多多休息便可。”
陛下当时和花夫人在一块, 究竟能发生什么事才会受惊到晕过去?更何况夫人还一副想要他闭嘴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