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底下的绸缎铺子,咱们把归州的大部分生意都抛出去吧!”
王员外一惊,就听女儿继续道:“爹你先别急,您听我说,我打算只留一部分,然后带上厚礼跟随宋大人一块入京。”
王员外顿时激动起来,“你攀上宋大人了?”
王玉燕立刻摇头,无奈道:“爹您在想什么,有花夫人那样的佳人在,宋大人焉能看得上我?难道如今,您还以为宋大人只是一位寻常的高官吗?”
王员外想起这几日城里的动静,想起刺史大人在宋大人跟前谄媚的嘴脸,面色有了变化。
王玉燕:“宋大人的身份不简单,您单单心疼要给出去的身家,您就没想到借此攀上花夫人后能有多少好处?花夫人身份高贵,宋大人又对她言听计从,咱们攀上花夫人就等于攀上宋大人,有了花夫人庇护,将来去了京城,还怕生意做不起来?还怕给出去的钱不能赚回来?反正我是不乐意一辈子窝在归州这么个小地方。”
王员外被她说动了。的确,归州不比盛京,好不容易能跟权贵沾上关系,要就这么错过,日后一定要后悔,更何况,王家迟早要招个赘婿,万一又遇着尹无正这种人……去了盛京就不同了,哪怕花夫人不肯给他们多余的庇护,只要他们能时不时上宋家送送礼走走关系,外人看见了也不敢招惹。
王员外当即拍板,“好,听你的!”
王玉燕这才笑起来,抱了一箱东西去了刺史府。
与此同时,花宜姝惊讶地看着面前的李瑜,“怎么这个时辰过来?”她看了眼亮堂的天色,这个时辰是李瑜练功的时候,通常不会过来的。
李瑜的眼神中明显有些兴奋,“有件事要与你商量。”
花宜姝看着他,就听李瑜道:“朕想要把安墨许给林侍卫,你觉得怎么样?”
花宜姝:……
打赌,你想给朕送钱就……
没有发现花宜姝面色不对, 李瑜还在继续说,“他们两情相悦,正是天作之合。”他面色平静, 但眼神中的亮色真是压也压不住。
花宜姝直接翻了个白眼, “陛下怎知他们两情相悦?难道您还能听见他们的心声?”
李瑜这才看出花宜姝面色不虞,他一腔热情仿佛被泼了冷水,抿了抿唇, 才道:“不是你说要将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上?这些日子出了不少事,朕就想, 让两个彼此有意的年轻人修成正果,添些喜气。”
花宜姝当即道:“陛下以为他们两情相悦,他们就是两情相悦么?就算一开始两情相悦,成婚后变作怨偶的也不在少数。况且安墨不是普通的婢女,我早就说过她是我认定的妹妹,我决不能容忍有人将她往火坑里推!这门亲事我绝不会同意!”
花宜姝说得斩钉截铁, 李瑜眼中的亮色渐渐暗了下去。他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转身坐到了桌前, 然后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这壶茶水刚刚烧开没多久, 李瑜动作又太快, 花宜姝来不及阻止,就见他一口灌了下去,唇舌明显被烫得哆嗦了一下, 却不肯吐出来,反而生生咽了下去。
花宜姝惊住了,忙喊人送冰块,然后立刻掰开李瑜的嘴巴,“你怎么就喝了下去?被烫了不会吐出来吗?”
李瑜只是蹙眉看着她, 嘴巴被迫张开,露出比往常更红艳的舌头,花宜姝微微松口气,还好还好,没有起泡。
侍女很快就将冰块送了过来,花宜姝忙不迭敲了一小块让他含住,看他被冻得眼皮一跳,她心里又觉好气又觉好笑。
“陛下下回还这样不?”
李瑜含着冰块轻轻哼了一声。
【反正你也不在意,就让朕烫死算了,这样就再没有人会推你的好妹妹下火坑了。】
花宜姝:“……陛下疼不疼?”
李瑜冷着脸没说话。
【疼啊,怎么不疼!刚刚火辣辣的,现在又冰凉凉的。】
【啊,冰块化了,又开始火辣辣了。】
花宜姝便又敲开一小块冰,心想又不是我逼着你喝那茶的,你要是不好好配合,姑奶奶可就不伺候了。但出乎意料的,几乎是她夹起冰块的一瞬间,李瑜就乖乖地张开嘴等着了。
花宜姝看他这副样子,便是什么气也生不出了,把冰块放进了李瑜嘴里。这般弄了两三次,李瑜嘴里总算不再火辣辣一片了,只是微微有些发麻,他摇头拒绝了接下来的冰块。
花宜姝特意多问了一句,“陛下当真不要了。”
李瑜:“不必了。”
【朕就是委屈,太委屈了!明明是想做一件好事,她却觉得朕想把安墨推进火坑,朕要有这个祸害小姑娘的想法,朕立刻就在菩萨面前抹了脖子!】
花宜姝:……
倒也,不必如此。
她心里微微叹口气。心想她和李瑜气什么,他毕竟坐在这个位置上,从来没有人敢忤逆他什么,他会自以为是也是理所当然。她态度缓和了些,道:“如若我同意了,陛下就打算这么赐婚下去?陛下有没有想过,林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