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不差,只要能进宫,早晚有机会受宠。更何况这样的机会再不会有第二次,元宵节天子要大婚,不会有容她插入的间隙,元宵节后天子要去护国寺祈福,她更没有机会接近,而祖父的身体越来越差,再等上几个月,说不准她就要被迫守孝了,她年纪也不小了,也许根本等不到选秀。
只有这一次的除夕宴,只有这一次的除夕宴,她才能有机会!
“母亲您不是说过陛下小时候被当做女孩养大吗?陛下的心性必定与寻常男子不同,我细细查过,陛下一开始也并不为花宜姝的容貌所惑,是因为她不知羞耻,众目睽睽之下扒了陛下的衣裳,她才入了陛下的眼,我这个办法虽然笨,但说不准就对陛下管用了呢?”
母亲当时的目光似乎有些怜悯,又似乎有些痛恨,蒋携芳当时看不明白,此时也不会再想。
她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深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床榻的方向走去。
偏殿内没有点燃灯火,只有窗外宫灯的光芒照进来,能让她隐约看清一些轮廓,她摸索着往前走,殿内的香炉还在烧着,催情的香气进入她的肺腑,蒋携芳的身子也渐渐热了起来。
终于,她摸到了床榻,看见上面男子精壮的轮廓时,蒋携芳颤着声道:“陛下,我来服侍您?”
床上男子嗯了一声,有些含糊不清。
蒋携芳此时慌乱又紧张,强撑着爬上去,哆哆嗦嗦地拉开男子的衣裳,打开了自己……
门内,隐隐约约传出男女吟哦的动静,门外,紫云贴着窗户站着,嘴角一勾,无声冷笑起来。
她想过让那些宫人多扶几个男人进去,到时候这所谓贵女在催情香下恬不知耻和几个男子苟合,看她今后还怎么活得下去?
但个念头很快被紫云放弃,毕竟花夫人是个温柔贤良,她在夫人面前,也素来装作善良体贴的模样,若她真做出这种事?夫人一定会看出她其实没那么单纯善良,她不能做适得其反的事情。
但是将此事闹大也不合适,如今她是未来皇后派来的,她一言一行都代表未来皇后的脸面,不管不顾将事情闹大,固然是能让这贵女颜面扫地,固然是痛快出气了,却未免叫人质疑花夫人品性不端,主子还没当上皇后,她可不能给主子添麻烦。
不过没有闹大也一样,等里边完事,她就冲进去让里边那位贵女看清楚她睡了的是什么人,只要拿着这个把柄,还愁拿捏不住这女子,还愁拿捏不住她一家子人?
夺位
夜里又落了雪, 偏殿内却春色无边。
身上的男人浑身一抖,满身酒气地倒在了旁边,蒋携芳一直提在半空中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她浑身是汗, 艳丽的妆容早就花了,黑暗中睁大眼去看身旁男人,却只模糊看见面庞轮廓, 具体形貌却是看不清的。
看不清也好,陛下容貌太有威仪, 每次瞧见都心惊胆战。
巧合的是,正在此时,偏殿的门被人推开了。蒋携芳一惊,下意识用被子将身子遮住,但很快,她动作一顿, 眸光微微闪烁起来,她今晚做出这种事, 不就是想要叫人看见吗?这人来得正好!
蒋携芳靠外躺着, 一侧头就看见廊上宫灯的光顺着大开的殿门倾斜而入, 照亮一个紫衣宫女的身影。
这宫女哪怕穿得厚,也能看出身段窈窕,她手中提一盏罩纱灯, 入内后竟不声不响直直朝着床榻而来。
好没规矩!
蒋携芳先是皱眉,随即又明悟了,这一定是个胆大包天想要爬床的宫女!
哼,幸亏她先下手为强,否则岂不叫这种卑贱之人得逞?
不待那宫女走到近前, 蒋携芳面上已经露出了得意的笑。
“呀!”宫女掀开帷帐,瞧见里头情形,猛地发出一声惊呼,手中纱灯也落到了地上。
“蒋小姐,怎么是您?”那宫女惊讶道。
蒋携芳此时也认出这宫女是花宜姝身边的紫云,她原本算计好要做出痛苦委屈的样子,此时见到这是花宜姝身边的宫女,便连装也懒得装了,不屑道:“是我又如何?”
紫云一脸吃惊,她这震惊倒不是装的,那两名下药并带着外人进来的宫人已经被曹公公带人捉住,而紫云一直守在这附近,她并不知晓曹公公有没有审问出结果,况且这踏入殿中的女子戴着帽子,她当时并不能看清这是谁,但料想是个不受家族看重的庶女,毕竟高门勋贵家的嫡女都有好出路,哪个能做出这不要脸的事?
她万万想不到竟是蒋携芳!她母亲是郡主,父亲是侯爷,她做什么想不开?
心念转过,紫云心里换了个主意,她故作担忧道:“这……蒋小姐您怎么会在这儿呢?”她又将纱灯捡起,“这屋子里怎么一股石楠花的味……”仿佛才发现蒋携芳与人苟合,紫云掩住嘴惊骇道:“蒋小姐,您怎么……怎么和这位大人……”
蒋携芳正享受着紫云难以置信的模样,在她看来,紫云是花宜姝的人,打了紫云的脸,也就等于打了花宜姝的脸,她巴不得紫云将花宜姝引过来,好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