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夭姑娘你自己还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心思的时候,倾城就已经明白了你的心思。”向欢阳的呆滞是许倾城的话的最好证明“这种事情,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
“小夭姑娘还准备将自己的感情隐藏到什么时候呢?”许倾城这般问了一句,一双眼睛似乎可以看透一切“若是小夭姑娘再不说,倾城还真怕以后可就没有了机会再说出口了。”
“倾城姑娘多心了,小夭只是将王爷当作兄长。”向欢阳否认,自己的话说出口却自己都不愿意相信。
许倾城笑,而后强制从向欢阳的怀里掏出了那一块玉佩:“这是王爷的。”
向欢阳还想要否认些什么,但是看着许倾城那坚定的眼神,想要否认的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兀自拿起了另一个杯倒了一杯水,端在眼前却并没有心思喝下去,最终直接泼在了自己的脸上,将杯子砸在了地上,站了起来,天知道,一路回来她为了这份感情将自己压抑的多苦涩:“是,不可以吗?我小夭就是爱上了她。”
一句话说完就这么盯着许倾城民警拦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许倾城冲着向欢阳莞尔一笑,并没头任何嘲讽的意思,向欢阳这才回了一笑,眼角有一丝苦涩的泪光。
“克赛我知道,王爷爱的是云宁郡主,不是我。”小夭瘫坐在了凳子上,呆滞地看着许倾城“有酒吗?”
许倾城一笑:“自然是有的。”
向欢阳等到许倾城取来了酒水,才继续道:“更何况,我本就配不上王爷,我不该出现在栗王府。”
许倾城的眸色一亮,给向欢阳倒了一杯酒递给了她,而后自己举起了酒杯,与向欢阳对饮了几杯:“你是王爷当作妹妹看待的人,不在栗王府还能够在哪里?”
向欢阳不停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的酒水,只希望这样能够让自己忘记所有的烦恼,看着许倾城那平静的面容,突然有了一种将什么都说出来的冲动,自己能够活下去的时间还不够两日,兴许这两日内栗天麟还没有去往边疆,而自己蜘蛛兰是不可以在这栗王府中死去给栗天麟造成麻烦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明后日找理由离开皇城,找一个他不知道的地方等待着死亡的来临,终究是快要离开了,自己将一切都说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来到栗王府,起初不过是想要知道栗王府到底有什么样的势力罢了。”向欢阳苦笑着说了一句,但是她的话却让许倾城给震惊了,她相信眼前的女子就是向欢阳,所以从来就没有想过她的到来是为了摧毁栗天麟。
向欢阳将当初醒来遇到元亨到栗天麟将自己带回了府中的是奇怪完完整整地给许倾城讲述了一遍,那酒水一杯又一杯地喝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向欢阳脸上捻捻腻腻的,也不知道是酒水洒在了脸上,还是在诉说的时候有泪水在脸上流淌。
向欢阳的自责许倾城完全能够感受到,叹了一口气安慰道:“且不管如何,小夭姑娘你最终还是没有忍心对王爷不利不是吗?”
这般的安慰在已经半醉的向欢阳那里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向欢阳仍旧是一杯一杯地喝着忙,好似这般就能够将所有的烦心事情都遗忘。
而许倾城在安慰的话这么说出口后也没有多说什么,注意力早已经转移到了向欢阳的方才讲述的事情上,她说她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元亨,自己全无记忆,是元亨告诉了她名字,也是元亨告诉她有哥哥。
元亨既然撒谎说她有哥哥,焉知道那身份是不是元亨所编造的呢?
元亨手中有假死药的解药,她是知道的,自己不就是元亨所救下来的吗?这眼前的人就是向欢阳,她也同样被元亨所救又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呢?
只是听闻元亨手中的另一颗假死药是还没有用掉的?
许倾城这才恍然意识到,元亨那手里的假死药究竟是真是假谁也无法知道不是吗?
再一次打量了一下已经醉酒的向欢阳,不管从哪里看,自己都还是觉得这人就是云宁郡主。
“王爷此去,生死难料,小夭,有的话不说兴许就永远没有机会了?”许倾城在小夭的耳边说着,向欢阳的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许倾城此刻的模样,只是半睡半醒间应着许倾城,至于自己到底回答了些什么,自己也是不清楚的。
“可是,王爷只当我是妹妹一般,倘若我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我怕他会躲着我,我怕往后都不知道应当如何面对他。”向欢阳抬起头来苦涩一笑,指尖指着许倾城,却又看不清许倾城到底是在哪一个方向。
许倾城叹了一口气,知晓自己现在不管说什么向欢阳都未必能够听到,于是便将醉酒的向欢阳安置在了自己的房间。自己却在一旁看着地上那碎了的酒杯,心思早已经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
向欢阳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许倾城走了进来,冲着向欢阳微微一笑。
“昨晚麻烦倾城姑娘了。”向欢阳有些尴尬地开口,隐约记得昨晚自己是在和许倾城喝酒的,今早醒来却是在许倾城的房间,显然是许倾城让自己睡在这里的。